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名单。

“仇人太多了，好像哪个都有嫌疑！”

“李家？自己虽说是抢了他家两座矿山，也算不得什么大仇，他们家是将门，应该没这个实力做这事。”

“聂家？他家倒好像是暗藏有修炼皮魔王之法，不过，老夫也就是觉得人皮袋不错，索性拿他家一个族老炼了一个，这也算是仇？”

“那还能有谁？武勋齐家？豪商魏家？武盟何家？门阀王家？”

“或者是说圣族朱家……”

陆持的眼眸幽幽，带着一抹渗人的光。

而另一边。

杨凡这一夜倒是睡得香甜。

盘点完收获后，他又发现了昏迷的绿蜡和红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姿色救了她们一命，两人并没有被杀，反而是被安置在了精舍角落的柴房里。

“公子，洗脸水打好了。”

绿蜡怯生生的端着一盆水进来，铜盆的边上搭着一条白色方巾。

“放下吧！”

杨凡用“天眼通”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确认对方没有问题，这才稍微梳洗了一番，迈步出了门。

一出来，他才发现书院里的变化。

远处房舍的屋檐下挂满了一排排的白灯笼，不少人正在为昨夜死去的学子和大儒举行葬礼。

由于没有尸首，所以都是衣冠冢。

杨凡一问之下才知道，书院里有那么多人都化为了陈具功的人皮分身！

伴随着陈具功的死，这些人也随之消散。

“天人级皮魔王，又掌握神通，除了无法魂魄转世，宿慧不昧，简直比道门那些老牛鼻子都难杀。”

杨凡暗暗感慨。

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注意这点了。

杀人时，最好是多用宿命通来上一刀，尸体也最好是能补天就补天。

他就不信，这样对方还能诈尸。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太苟了，变着法子留后手，就我比较单纯……”

杨凡嘀咕着。

而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奴印微微一震。

“嗯？章从新怎么来书院这边了？难道是杭州府那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