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荔说完她的答案，金光不再刺眼，反而变得很柔和，像温暖的光团，从时荔的头顶落下。

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一股暖流融入四肢百骸，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拥有了比从前更加充盈强大的仙力。

这是天道对她阻止了天地浩劫又承担了三十年人间疾苦的犒赏。

时荔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抬起手看了又看。

手上的冻疮自然也都不见了，手指依然白皙纤细，所有苦难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只是……还想再等一等。

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院门被推开，清玄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看见她满身金光的样子，停下了脚步。

“你该走了。”他站在门口没有靠近，满眼笑意地开口。

“我知道，磨蹭了一会儿，想亲口和你告个别。”时荔眨了眨眼睛，尽量压抑着情绪。

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像藏着暗流。

清玄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我回来了。霓绛，保重。”

随着他的声音，时荔身姿越来清纤，平地而起，周围祥云纷纷涌来，聚集于她脚下。

飞升九重天之前，时荔忍不住低头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