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袁持之一人主理恩科考试,还有原先要处置的事情,感到劳累可太正常了。
时荔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过去,看见袁持之眼下浅浅的青痕,心底一软。
史书上翻云覆雨的权臣,如今也不过不足而立之年的一个青年而已。谢老去后,他要操心的事情可太多了。
毫不夸张地说,她这个皇帝的活儿,袁持之都帮她干了大半。
谢老给时荔留下的人,既是辅佐她,也有制衡袁持之的意思。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袁持之并没做出任何违逆谢老苦心的事情,反而为国事和时荔呕心沥血,确实让人敬服。
时荔后退了一步,不想吵醒他,悄悄退出去,让袁持之偷得这片刻安宁。
她就在隔壁看批今日的奏折。
很多不大不小的事情,也能独自处理得很好了,人的潜能都是无限的。
没过多久,袁持之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
“陛下恕罪,微臣失仪了。”
时荔放下奏折,就看见袁持之拱手低头地站在下首。
“爱卿辛苦了,可要注意别累倒了,朕回头让人给你送些人参灵芝鹿……”
时荔习以为常地想要赏赐,说话卡在了“鹿茸”上,这东西可不兴随便赏赐。
袁持之好像没听出来,点评了一番她此次的“功课”。
没说上几句,谢清韵走进来,向时荔道:“陛下,肃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