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殷红的血珠从指尖落到白瓷碗中。
一滴、两滴、三滴。
第三滴血珠落入瓷碗之后,玄默另一只手飞快将干净的白布覆在时荔手指,脸色意外地有些发沉。
今日他又得解毒,刚拿着瓷碗见到时荔,都没用他说话,时荔一看见他手里的瓷碗,立刻就反应过来,正好手边放着一把小刀,拿起来就划开了手指。
快到玄默都要反应不过来。
“不疼?”玄默低头看着时荔有些发白的脸,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一度。
时荔捂着白布,无声地倒吸着凉气,直接撇了撇嘴,“不疼?怎么可能不疼?”
“你刚才动手很快。”
玄默盯着白布上渗出的点点猩红,感觉喉头有些发痒。他这十年颠沛坎坷,见过的刀光剑影不在少数。可是偏偏时荔指尖的血痕,让他觉得难受。
时荔悄悄掀起白布看了一眼指尖的刀口,血还是没彻底止住,于是继续用白布按着,不太在意地说:“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磨磨蹭蹭又不会少这一刀,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倒显得他有点儿婆婆妈妈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快点儿去解毒呢?一会儿我的血干了,我这一刀就白挨了。”时荔看着玄默一直说话不走,很是担心地看了一眼白瓷碗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