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走进来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卫。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把一个信封放在戚长川桌上,然后又默默地退下了。
前脚刚一迈出书房,戚长川立刻伸手拿起信封拆开。
素白的纸笺上,是他最熟悉的字迹。
从前,他要是不小心惹了她不开心,她就会一整天故意不和他说话。
但总是忍不住,后来干脆抓起毛笔,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再一扭头推给他。
这样自欺欺人的举动,戚长川在南域时回忆过无数次,不管怎么想,都只觉得可爱。
而如今,依然是这样的字,在纸上细细地写着她今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就算没见到人,戚长川也能想到她写信时的神情,习惯抿成一条线的唇,还有弯弯的眼睛。
唇早已不自觉地弯起了一个浅薄的弧度。
看见时荔又一次称赞蜜瓜酥好吃,脸上笑意才略微收敛。
西域这次进贡再多的东西,也不及直接踏平来得利索,以后她想怎么吃都行。
戚长川又开始认真地思考,带兵踏平西域的可能性了。
好不容易一个字一个字看完时荔写的信笺,戚长川又在信封里,找到了辛棠写的一张小纸条。
他实在担心时荔在宫里受了委屈不说,所以还是要求辛棠一旦遇见任何事情,时荔不说,她也必须说。
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辛棠是不会给他写小纸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