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臂,懒洋洋靠着假山,抬起素白的手指挡了挡眼睛,另一只手赫然把玩着几颗棱角分明的石子。
所以,玄青和桃宜并没有被迫害妄想症,刚才确实被石子打中膝盖才会掉进水里。
但那也是他们活该,谁让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玄屹并不想惹出太多事端,所以只是用石子打了一下他们的膝盖和小腿,不然凭刚才玄青在时荔面前大小声,估计舌头和命一样都保不住。
目光追随着时荔渐渐离开,玄屹动了动嘴角,把最后一颗石子又随意地扔出去,然后走出假山。
在亮如白昼的花园里穿行,他穿着昭昭红衣,身姿如若鬼魅,竟然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啊啊啊!”
湖边,又传来玄青鬼哭狼嚎的声音。
“有人打我的头!快点儿保护我!”
惨叫声传出很远,时荔忍不住停了停脚步。
城主的脸色铁青,几乎维持不住笑,咬牙切齿地说:“郡主见笑了,我这儿子……好像刚才掉进水里脑袋不太好了。”
时荔:为了撇清关系,你就这么埋汰自己的亲儿子也是蛮拼的。
不过,她也不怎么在乎就是了。
唯一放在心里的,还是刚才桃宜说的话。
如果真的有人用石子打她的膝盖让她掉进水里,那会是谁呢?
心中忽然升出一些不可能的妄想和期冀,时荔不自觉地捏住了刺绣着金纹的袖子,心跳微微加速。
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