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鼠忌器也好、兔死狐悲也罢。
迎上金贵投注过来的求救目光,原本还七嘴八舌、振振有词的一众差役们,不由得齐齐噤声。
为首的差役则是兀自摆着手道:
“诶,诶,壮士,有话好说。
且手下留情啊!”
这金贵可是叶师爷的小舅子。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事后回去,保不齐,那叶师爷便要找他们的麻烦。
这可不值当!
且服个软,让对面的人,把金贵给放了再说。
服个软而已,又不要钱、又不会少块肉的。
为首的差役自觉毫无压力。
与此同时,李元珩的目光,也朝着邱华扫去,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微不可察的略一颔首。
邱华见状,抿了抿唇,冷哼一声:
“如此,你们且好自为之!”
说话间,邱华便索性松开了被他反剪双手的那名叫金贵的差役,随手将他往边上一推。
这金贵被他这么随手的一推,给推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脚下一阵踉跄,好悬没有直接摔个狗啃泥。
然而,他却压根不敢抱怨。
不仅不抱怨,反倒是暗自松了口气:
呼,这人终于松手了。
他的两条膀子啊……
嘶,疼啊!
他都感觉不像是自己的了!
而见状,为首的差役,也不由暗自吁了口气,冲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李元珩,拱了拱手:
“多谢公子高抬贵手。
如此,咱们便就此别过了!”
之所以感谢李元珩,而不是邱华,乃是因为这一行人中,这位公子,明显就是主家的派头。
这出手的壮士,俨然像是这位公子的家丁、亦或者是管家之内的下人。
且,刚刚明显是眼前这位公子,向着这家丁、亦或者是管家,使了眼色,这人才放了金贵的。
对于这一点,为首的差役,那是瞧得真真的。
所以,他这般客套一番,也是应该。
言罢,为首的差役便向着众差役使了个眼色,而后,便欲领着众差役离开。
然而,李元珩见状,则是伸手虚虚一拦:
“且慢!”
说着,李元珩又抬手,指了指被差役们抓在手中的鸡:
“把它们留下!”
适才,小豆子奶奶哭求告饶时,说的那些话,李元珩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