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日中天的宁氏,邓贤妃本人都要避其锋芒。
叫她一个区区从六品才人去对她动手。
这不是找死么?
夏才人哪里敢啊?
偏偏,这些日子以来,邓贤妃一直催促着夏才人快些动手。
对此,夏才人可谓是骑虎难下,有苦难言。
她是既没胆子再去谋害宁雨菡,又因着有把柄握在邓贤妃的手上,不得不被她驱使,被迫去当邓贤妃手上的“刀”,充当她的马前卒。
也因此,夏才人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十分煎熬。
适才,面对邓贤妃时,也才会如此忐忑。
这会儿,贤妃既然说了,之前那件事就此作罢,夏才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当即唯唯应诺:
“是!娘娘,嫔妾知道了。”
将夏才人这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瞧在眼里,邓贤妃眼皮一掀,又是温婉一笑,状似闲话家常般的继续开口道:
“听说简淑妃是家人,也都进京了。早上的封妃大典,她的家人也都一并到场观礼了呐。本宫瞧着,她家中的姐妹,也都是个顶个的姝丽鲜艳,看着不错呢。”
夏才人乍一闻言,却是禁不住眉心一跳,有些狐疑的望向邓贤妃:
“娘娘,嫔妾愚昧,不知,您的意思是……”
好端端的,怎么就聊到了宁家人,还聊到了宁雨菡的姐妹们的身上?
这话题,未免太过突兀。
虽然,邓贤妃状似是在和自己闲话家常。
然而,夏才人却是深知邓贤妃的秉性。
这位一向心思甚重,且绝不废话。
无端端的,她是绝不会提起宁家人、和宁氏姐妹的。
这其中,必有所图。
而搞不好,这才是今日,邓贤妃突然请她过来崇德宫品茗的目的。
不得不说,夏才人实在是甚为了解邓贤妃。
一切,也果不出夏才人所料。
闻得夏才人的话,邓贤妃依旧笑得温婉,一派贤良模样:
“本宫瞧着,简淑妃的姐妹们,对简淑妃如今的荣宠,颇为艳羡,对这皇宫的富贵荣华,好似也颇为向往的样子。本宫就想着,若是她们能够常伴宫苑,侍奉陛下,这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