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和小喜子这么一唱一和,险些气得宁家人齐齐一个倒仰,然而,他们却根本无力反驳。
其一是因为,对方是宫中简淑妃派来的人,而且,还都是有品阶的女官和内监,他们根本不敢反驳与置喙。
其二嘛……
这便是更令宁东山、谢氏等人感到憋屈的。
那就是——
他们竟觉得,眼前的女官、内监虽然说话难听,说出来的话,却是该死的有道理!
特别是那句——
就这样贸贸然跑出去,冲撞了贵人,可怎生是好?
闻得此言,宁东山与谢氏二人额上,便是禁不住冷汗涔涔。
这杜公公说得对啊!
他们久居赵县,确定不懂京中规矩,对于上层人士的那些礼数,他们也是丝毫不知。
这若是就这样跑出去,好死不死的冲撞了哪位贵人,的确是够他们喝一壶的。
就算是有宁雨菡这个宠妃做后台,可也不一定每次都灵验。
万一遇到硬茬呢?
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自己啊。
越想越是心惊,宁东山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冲着碧桃和小喜子一拱手:
“如此,便有劳姚姑娘和杜公公教授我等礼数规矩了!”
一旁的谢氏,颇有些不情不愿,见状,也只得向着碧桃和小喜子一福:
“有劳姚姑娘和杜公公了!”
宁东山和谢氏都拜服了,其他人还能怎滴?
自也是依葫芦画瓢,向着碧桃和小喜子或俯身、或拱手,口称:
“有劳姚姑娘和杜公公教导!”
“拜托姚姑娘和杜公公了!”
其中,宁雨凤是最不服气的。
原本,她一直立在那里不动,眼瞅着爹娘、以及同胞大哥——宁耀祖,纷纷向着碧桃和小喜子拜服,宁雨凤这才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跟着柳姨娘、大姐宁雨薇一起福了福身。
“成!接下来的日子,奴婢二人自会好好教授宁家众人。宁老爷、宁夫人,您二位且放心吧!”
见此情状,碧桃又板着小脸,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肃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