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老的连茶壶都提不动了吗。”徐阶笑着打趣了朱平安一句,将茶壶交给了朱平安。
“男人四十一朵花,老师春秋鼎盛,跟老还扯不上边呢。”朱平安接过茶壶笑着应道。
“你小子......还四十一朵花呢,明日黄花还差不多。”
徐阶闻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今年四十九,明年就五十年逾半百了。
朱平安呵呵笑了笑,提着茶壶先给高拱倒了一杯茶,接着又将徐阶的茶杯添满,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高拱在一旁看朱平安与徐阶笑谈,不由的又多看了朱平安一眼,没想到朱平安和徐阶关系这么亲近熟络。杨继盛、张居正、赵贞吉等人是众所周知的徐阶的得意门生,自己在徐府也都见过他们,可是好像也没朱平安这般亲近熟络。
“肃卿,子厚,今日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寒暄过后,徐阶开口问道。
朱平安在一旁默不作声,转头看向高拱,意思是这次造访以高拱为主。
“徐兄,我们今日是为杨仲芳的弹劾奏疏来的。”高拱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徐阶放下茶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高拱见状,不由得对徐阶的养气功夫佩服不已,当然心里也吐槽不已。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啊,您老究竟想干什么,还请划出道来啊。
算了,算了,你装,那就由我点破好了。
高拱抬头看向徐阶,一本正经的说道,“徐兄,杨仲芳是您的学生,杨仲芳上书弹劾严嵩是您指使的吧,徐兄可是要跟严党摊牌决战了?我素知徐兄做事向来是计划周密,谋定而后动,这一年来徐兄甚至不惜卑躬事严,这一次定是抓住了严嵩的把柄,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徐兄,我们裕王府除开,基础薄弱,现在还经不起池鱼之殃......不管徐兄计划如何,但是涉及我们裕王府的,还请徐兄明言,一来我们裕王府可以策应配合,二来,我们裕王府底子薄,也省的凭白遭了池鱼之秧。”
“咳咳......”徐阶听完高拱的话,忍不住呛得咳嗽了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袖口里摸出一份崭新的奏疏抄本放在桌上,很是诚恳的对高拱说道,“不瞒肃卿兄,仲芳弹劾严阁老,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听说,之前并不知情,这封弹劾奏疏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第一次看到。说句实话,若是我指使的,那这封奏疏的内容就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不知情,又岂能有什么计划后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