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怪呢,朱平安微微扯了扯嘴角。
朝廷任命官员,自有其一套繁琐、复杂和严肃的程序和规则,但是从今日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严世蕃或者说严党的能量是有多么的强大。
朱平安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是感慨、愤慨不已。
张居正亦是如此,在与众人一同向那人道喜的时候,眉宇间一股阴霾,一闪而逝。
“呵呵,张大人你谢我做什么,我也是看你对于仓储、计数颇有才能,不忍张大人浪费了这一身才能,这才决定推荐的。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唯才是举嘛。咱严某可不是徇私之人,也不做那徇私之事。再说了,我只是答应推荐而已,行不行,能不能,还要看你自己德才是否适合,一切都要按程序、按规矩办。圣训煌煌,纲纪昭昭,谁也不能例外。”
严世蕃呵呵笑着摇了摇头,摊开一双手,一脸油光满面的摇头晃脑解释道。
“是,是,严大人说的是。圣训煌煌,纲纪昭昭,严大人向来大公无私,下官自是知道的。不过,这知遇之恩,举荐之恩,下官还是要谢的。”
姓张的官员一边连声称是,一边又坚持的向严世蕃道谢。
“呵呵,小张你呀,糊涂,东楼兄推荐人才,一向是秉德才兼备、惟才是举之训。东楼兄是欣赏你与仓储、计数的才能,这才推荐你的,又岂图你报恩。你这样,岂非污了东楼兄的名声,快,自己罚酒三杯呵呵,若是有心,何必多说,做好你分内之事就是对东楼兄最好的报答了。”赵文华呵呵笑着摇了摇头,向着姓张的官员努了努嘴,示意他罚酒三杯。
“哈哈哈,知我者,梅村也。”严世蕃哈哈大笑。
“哦,是极是极,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严大人之腹,几大错矣。”姓张的官员闻弦歌而知雅意,一面承认错误,一面自斟自罚了三大杯酒。
若是有心,何必多说,做好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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