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历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听着沈经历这么肆无忌惮的辱骂当朝首辅,蓝黑面料的锦衣卫可不是一般的紧张啊,脸都吓白了。唯恐这话被人听到,要是传到了严嵩哪里,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慎言,呵呵,当日朝堂我都不惧,今日如此小小饭馆,我又有何惧。”身穿飞鱼服的沈经历,饮酒一口,哂笑道,“现在我们的大学士严嵩,贪婪之性的毛病已达膏肓,笨拙浅陋之心顽如铁石。三言两语,岂能动之!”
听了沈经历这一番话,蓝黑面料的锦衣卫才想起自己这位同仁两年前的丰功伟绩了,当初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句大人不言故小吏言之,狠狠的将夏尚书厥了一顿,乖乖,那可是掌管升迁的吏部尚书啊,要是自己巴结都来不及呢。
况且这同仁为人刚直,最是嫉恶如仇,有什么不平的事,都要发作出来,尤其是喝了酒后,嘴上更是没个把门的。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这都是读书人的通病吧。这么多年了,要能改早改了,不然也不至于丢了知县的肥差。
算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小旗,还是算了吧。
不过,自己这同仁运气也真是不错,因祸得福,来了锦衣卫得了上官的眼,日后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不想自己,袭了一个锦衣卫小旗身份,十多年了也没挪窝。
日后还要仰仗这同仁提拔呢。
想了很多,蓝黑面料的锦衣卫小旗也就放弃了再劝自己这同仁慎言的想法。只是偶尔斟酒倒茶。
然后,朱平安就听到了隔壁那桌飞鱼服锦衣卫花式骂严嵩,也得到了不少朝堂上的龌龊事。什么严嵩卖官鬻爵了。贡士潘鸿业用银二千二百两,就当上了临清知州啦,某个总兵花了几千两银子,就去督办漕运啦;什么严世藩喝多了酒在酒桌上说朝廷没我富啦;什么严嵩等等。
又是几杯水酒下肚
飞鱼服锦衣卫忽地来了兴致,轻拍着桌面,吟起诗来:
“少小休勤学,钱财可立身。
君看严宰相。必用有钱人。”
这是将《神童》改了四句,突出了钱财,又将之与严嵩联系起来。将严嵩卖官鬻爵的勾当,系数给抖落了出来。
改完这一首,飞鱼服锦衣卫还没有尽兴,单手拎起酒坛。给对面蓝黑锦衣卫倒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咕咚咕咚的大口饮了两口,然后又将酒再次满上,又一次一饮而尽,接着拍着桌面,再一次吟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