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擦了一下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对朱父说的话分外的赞同,“一家人,好,老二说的好啊。一笔写不出一个朱字来。我在想啊,当年是我一时迷了心窍做了错事,怎么让二弟替我背这么多年呢,我在想啊,咱们当初分家太仓促了。”
说到这,大伯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充满感情的说,“我在想啊,咱们当年分家就错了,不能再一而再再二三的错下去了。错了就得纠正过了。我也跟咱爹商量了,是这样考虑的,你们呢,还是再搬回老宅去住吧。咱不分家了。”
闻言,朱父还没说话,陈氏就很有些不愿意了。当初分家时干什么去了。一股脑的脏水全往我家守义身上泼,说什么也要将我们分出来。现在都五六年过去了,又说不分了。泼出去的水是能收不回来的吗。当初分家是苦,没吃没喝缺衣少穿,甚至连住的地方都不能挡风遮雨,可是现在好过了啊,自己家也盖上大房了,比老宅还要好,良田百余亩,朱父赶车每天都能赚上百个大钱,吃好的喝好的顿顿有肉吃,自己也不用受气,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况且当初分家你是甩锅,现在合家动机也不外乎有利可图,自己二小中了举,自己家可以又免税又免徭役的,因为分家,老宅享受不到免税免徭役及其他福利,估计这才动了心思。现在再让自己去老宅住,自己家现在这些财富回老宅算谁的,所以陈氏是一万个不愿意。
“当初都分了,村老村正都见证了,分家协议都往县里盖章了。”
母亲陈氏也没有明说反对,只是说当初分家大家都知道,协议都往县里盖章了,言外之意就是分都分了,改不回去了。
“县里盖章到也没什么,嗯,彘儿现在都是举人了,去县里找下县太爷,这也都是小事。咱爹娘年纪大了,就盼着子孙满堂呢。”
对于母亲陈氏的反对,大伯似乎早有准备,看了朱平安一眼,就将想法说了出来。
呃
不得不说,大伯还是一如既往的
“老二,你看怎么样?”大伯端起茶杯,看着朱父问道。
朱父被大伯说的情绪有些激动,脸都红了,眼瞅着就要开口了。不过朱父还没回答呢,这边的母亲陈氏便殷勤的走了过去,给朱父倒了一杯茶,不过脚下却是好巧不巧的刚好踩在了朱父的脚上,还不着痕迹的往朱平安那使了使眼色,将朱父踩的的一口茶差点没噎到自己。
这一脚将朱父踩的清醒了几分,自从分家后自己老婆孩子好像越过越舒心了,而且就像刚才陈氏示意的,自己也要考虑彘儿的前程,这分家协议都在县里盖章了,再让彘儿去找人家县太爷,不合规矩吧,别对彘儿有不好的影响了。
“嗯,大哥,老宅住处也不宽敞,大俊也要说亲了,给大俊留个屋吧,我这院子才盖没多久住着也可以,到时候也可以把爹娘接来住。”
朱父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得不说朱父看着木讷,却不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