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悄悄凑到邵全忠耳边,“二哥,咱们好像闯祸了啊。”
邵全忠毫不在意,“咱们受通州知州邀请,协助剿匪,大获全胜,闯什么祸了?
麻溜地,领人去把缴获全搬船上去。”
“二哥,他们可是洋人——”
邵全忠眼一瞪,“洋人怎么了?洋人抢官府也是土匪。我是官兵他是匪,剿他没商量。”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海青在肃王府呆久了,受我大清影响有点深,总觉得洋人可是不能轻易惹的。
不过海青心里怕洋人是一回事,对投降的洋人手里的银子可喜欢得很。
海青带着宪兵,监督士兵们往船上搬银子,在被击毙的白齐文身上找到一百两黄金,也不嫌沉,亲自装到自己背囊里看管。
投降士兵的洋枪,军官的转轮手枪、佩刀,统统搬走。
也就是洋枪队的军装很土鳖,远远比不上忠字营的新军军服,这帮菲律宾雇佣兵才避免了被扒衣服。
海青又凑到邵全忠身边,“二哥,三万多银子只多不少,看来他们不仅打劫了官府,还打劫了商铺。
这一百多条枪也值一万多银子,这回咱们发财了。
就是——这篓子可捅大了。”
“老子手里有枪的时候,从来不怕捅娄子,这还有一大笔钱没弄走呢。”
海青左右看了看,“哪儿还有啊?”
邵全忠一指这一百多俘虏,“通通带走。”
几个白人立刻高呼,“我们是洋人,有领事裁判权,你们无权关押我们。
赶紧放了我们,不然我国政府一旦向清廷提出抗议,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旁边的通州知州也赶紧哆嗦着帮腔,“既然将军已经制止了抢劫,这些洋人——还是放了吧,不要给朝廷惹祸。”
邵全忠望着知州似笑非笑,“大人,卑职好意帮你,你是哪头儿的啊?”
伸手把转轮手枪掏了出来,搬动了下击锤。
面前的白人军官听到“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顿时就是一哆嗦。
“我、我们现在可是战俘,你、你不能杀俘,这违背国际公约。”
邵全忠将枪口顶在白人军官的脖子上,“现在你知道你是战俘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