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要的是自己的心啊。
方鱼指着不远处另一张赌桌,问他:“试试轮盘?”
星沉转过去看了一眼,兴味索然,“没意思。”
“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星沉斜倚在赌桌上,模样懒懒散散没骨头似的,让人想冲过去把他团进怀里。
这么柔柔软软的一个人,却抬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作“枪”状,朝自己太阳穴“叭”一声。
小主,
“这个轮盘才有意思,玩吗?”
方鱼轻轻摇头,“别闹,我可没准你死。”
星沉对这句话很是不满意,起身再次站到他面前,“凭什么一定是我死?”
“因为这是我的赌场......”方鱼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极缓慢极缓慢地低下头。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被星沉握在手里的心脏。
鲜血染在星沉白皙的皮肤上,有一种狂风肆虐、火焰癫狂地燃烧,天地都失色的美丽。
星沉笑得恶质,以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姿态,就轻松卸去了他所有的防备。
怎么会这样呢?
方鱼想,杀人如麻的人,原来也能被一个笑晃了眼睛啊......
“真是没一点挑战。”星沉满不在乎地捏爆了手里的心脏,“说拿就拿到了,没一点意思。”
周围慌乱的保镖惊叫的人群突然定住,空间似乎在转瞬变成了一幅黑白的画,心脏爆破的那一瞬间,画面被鲜血染红,原本的图案慢慢消失。
“啊,猜对了,”星沉笑着说,“果然是赌场老板死掉,这里就可以消失了。”
方鱼在消失的最后一刻,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我会,去找你的。”
星沉不甚在意地甩掉了手里碎裂的血肉。
下一瞬间,他一转身,双手双脚被捆住锁在一个古朴厚重的笼子里。
台下的人一个又一个,此起彼伏地叫着号。
——这是一个奴隶的拍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