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的自习下课,云摞都绷紧着自己没有靠星沉太近。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光后,他才一把拉起星沉,抄近路穿过校园浓重的夜色。
那些躲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悉悉索索声响,在他经过的时候消失的干干净净。
“去哪?”星沉手腕都被他攥痛了,拽了一下滑到手臂上的背包带,被拽的一路小跑。
“回家,车子在西门的停车场。”云摞头也不回地答。
“你走那么急干什么?”星沉试图把手腕从他手掌心抽出来,“你攥那么紧,我手上要留印子了。”
去往西门的停车场要经过一片小树林,林子里有一条学生们抄近路踩出的小路,云摞毫不迟疑地就把星沉拉进了林子。
他们进了林子后,林中的黑暗突然粘稠起来,连林子外面路灯光芒都穿透不进来。
云摞手掌卸了一些力气,“这么点力气就留印子,星沉皮肤真是又薄又嫰。”
小路很窄,两边是高高的草草,围着中间一条光秃秃的泥路,还坑坑洼洼不平。
星沉之前没走过这里,眼睛突然陷入完全的黑暗本来就不适应,再加上陌生的地方坑洼的路面,下意识就把另一只手也攥住了云摞,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脚下。
“好好的大路不走,你非得走这里自讨苦吃......啊!”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身子一转,后背就抵到了一棵大树上。
浓稠的黑暗中伸出湿滑细长的触须缠上了他的小腿,蛇一样的向上盘旋逶迤。
星沉头皮发麻,连声音都抖了起来,“云摞,别,绿植还在包里,要压坏了。”
云摞弯下腰抵住他的额头,轻声呢喃:“压不坏的,宝宝,使劲压也压不坏,你想试试吗?”
“怎,怎么试?”星沉思绪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腿上,云摞的话进了他的耳朵却进不了他的脑袋里,根本不知道云摞是什么意思。
云摞轻笑一声,没搭话。
星沉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大腿的位置,“不行!”
被他按住的触须有他手腕粗,星沉攥在手里心惊胆战,“云摞,你给我滚出去!”
云摞幽幽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宝宝,你一下午都在玩绿植,他要是误会了什么......也是应该的。”
“你别装,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云摞的嘴唇逡巡到他的耳畔,嗓音魅惑到近乎妖异,“宝宝,这可是你说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那也就是说,你玩了我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