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这脑子,今儿个晌午还记着这事呢,一忙就给忘记了,这是大婶的不是。
没几个时辰就要上轿了,这纸钱该烧,你等等,大婶给你拿黄钱去。
你别说大婶没记着啊,都提前备着了呢!”
她一头钻进堂屋,没一会果然拎着个炭盆和几叠黄纸出来了。
这时辰,天空正当中大半轮月儿照得地上亮堂堂的,村子里安静得连声狗叫都没有。
星沉朝她手里瞟了一眼,转过身朝村头走去。
东哥儿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星沉突然逃跑。
别看他嫌弃林星沉一个大男人去给人家当暖房,但他还指望着拿彩礼钱正好给自己娶媳妇呢。
他都跟村头的春花说了,不用几天就能去她家提亲了。
路过春花家门口,冬哥儿喜滋滋地探头朝院子里看了看。
几人到了那棵大柳树下,星沉抬头朝头顶枝繁叶茂的柳条看了看,很是满意。
大黄隐隐觉得他这架势有点不对,有点忧愁地问他:
【大人,您是打算趁半夜吓吓他们吗?】
星沉抬手试了试柳条的韧性,目光在老柳树几根粗壮的枝干间瞟来瞟去。
“黄儿,我要是在小世界昏迷,或者失去神力时遇到真正的危险,你应该有应急机制吧?”星沉状似无意地问。
【......】
“你瞒不了我,肯定有。”
【大人,那是我的隐私,规定是不许说的,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大黄信誓旦旦的说。
星沉快笑死了,这跟直接告诉他有什么区别。
“好好好,乖,不能说那我们就不说。”
“林星沉,你不是要烧纸的吗?你站那瞎看什么呢?”冬哥儿不耐烦地说。
星沉幽幽地说,“看看把你们放哪儿啊。”
“......你说什么?”冬哥儿疑心自己听错了。
星沉目光看向炭盆里那几叠黄纸,弯腰拿到手里,忽地抬头朝天上一洒。
冬哥儿不满地朝他手上推了一下。
“你烧纸就烧纸,你洒什么?飘春花家门口,人家不嫌晦气啊!”
星沉笑吟吟地说:“没事,你挂的也离她家不远。”
大黄这会终于确定他要做什么了,吓得哆哆嗦嗦。
【大人,你冷静一点,咱们从长计议,不能这么简单粗暴!】
“长不了,一点都长不了。”
【大人,会触动惩罚机制的!】
“那就辛苦你守着我咯。”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