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珩喉咙发紧,他笑笑,这一次,笑容更勉强,“我以为,我这样绑走了边月,你起码会不计代价的追究我。”
“没有意义。”沈津辞说:“我不是不想收拾你,站在我的立场,将你千刀万剐都不算解气,可我没办法让边月再有一点点闪失了,她的身体经不起一而再的情绪波动,我就算秋后算账,也不会选现在。”
“你倒是真的...事事都提替边月打算。”话到最后,难免艰涩。
沈津辞却是没有什么波澜的语调,更似陈述:“你我都不愿意边月的身体有任何差错,不是吗?”
李斯珩的笑容就这么消融在了沈津辞的只言片语中。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才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再做什么。”
李斯珩没想过沈津辞会回应,可是后者在片刻的沉默后,淡淡道:“我知道。”
庄婕凝离开时没想过要去哪里,她只是受够了城堡内令她觉得难堪的气氛。
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亡夫还有自己心爱的男人,对着自己最厌恶的女人嘘寒问暖,这对于她而言,比让她去死还难受。
她漫无目的的将车开在望不到底的公路上,大片的白茫茫刺痛视线,她只觉得脚下的路不知为何,愈发的艰难,于是将油门踩得更用力。
路过那间突兀的平房时,庄婕凝将车停了下来。
她看着那个房子,有个声音告诉她,李斯珩给边月准备的就是这里。
谁能想到呢?
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房子里面,24小时前,发生了上千亿资产的流动转移。
真是天价的赎金。
李斯珩也是真的舍得,就这么给了出去。
庄婕凝将车停下,她五味杂陈,推门进去的瞬间,没想过里面还会有人。
李听墨坐在简单的厅堂内,桌上放着价值不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