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随便你。”沈昭礼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将一个u盘扔在低矮的桌子上，冷声严肃：“被你猜到了，李斯珩最近在调查你。”

沈津辞表情平静，对于沈昭礼的话，他的反应平淡。

“猜到了。”

“猜到了？”沈昭礼挑眉，略带着探究的看着沈津辞，“你猜到了你怎么不防着点？就这么让他查？”

“我也很好奇，李斯珩能查出什么。”沈津辞淡声，收敛眼中淡漠冷意，他缓缓道：“如果他能查到，我也认了。”

沈昭礼在沈津辞的话语中，读出了异常复杂的情绪，沈昭礼皱眉，“你是不是也不想这么掩盖下去...”

‘掩盖’这个词用的很好。

当然是掩盖，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去，晦暗无光的曾经，总是该被掩盖的。

沈津辞挑起唇角，轻声道：“我很多年前就知道，纸包不住火，我没有奢望，我能一辈子活在日光下。”

沈昭礼其实并不能完全猜到沈津辞的真实身份，只是他们都是聪明人，日复一日的相处，总能看见蛛丝马迹。

但是沈昭礼却没想过，沈津辞竟会说出这番话。

他皱眉，低声道：“那边月要怎么办？”

沈津辞唇角的弧度收敛，他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和他送给边月的，原本就是一套，此时安安稳稳的戴在他的指节上。

他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戒指，顿了顿，轻声道：“我不知道边月会怎么想，她若是想离开...”

沈津辞说到这里，语调顿住，唇线被抿到发白。

若是边月想离开，他也只能希望她幸福。

他其实很害怕，害怕边月会离开，可是这种没有期限的恐惧，也是一种煎熬。

他日复一日，愈发深爱她，以至于那些偏执和狂妄的自我，都被谦卑制服。

他本该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可是爱让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该成全她...

可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沈津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