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不到第一个开口称赞的是明法科的盛教授。
这位教授常年不苟言笑,言语简略,眼神充满了审视感。
还是第一次主动称赞某个同僚。
实则盛教授是愈发觉得许教习适合从事刑名工作。
有心机,有手段,有胆量,而且行事作风目前看起来也比较正。
更重要的是文采似乎不算惊艳。
听上去不是在夸人,但很有道理。
若是许宣才高八斗,出口成章,那么怎么可能会往刑部,或者大理寺发展呢。
而明书科的柳教授就简单了,他和许宣确认了几个容易混淆的同音字后就心满意足的让开了。
这篇传世文章一定要刻在书院石壁之上警醒后人,自己也会因为书写这篇文章而留下名号。
书法能成就文章,文章也能成就书法。
师旷教授....许宣主动远离了那个又只剩下白色吊带的风流老人。
书院的几个教授都不太正常。
殷夫人和顾教授这样的正常人就显得亲切多了。
顾教授还在纠结是哪个韩氏,打算继续挖掘下去。
当然也给了许宣这种不居功,不贪功的品性予以高度认可。
毕竟是无人知晓的遗篇,这个年轻人就是硬说自己所做也没有办法。
而殷夫人则简单很多,称赞之后直接涨月俸。
“再加十两月俸,以及一方龙鳞月砚。”
“龙鳞月砚!”
鳞石纹似之,月砚形象之,歙产也。
也就是歙砚中的极品,这一方比整个乙三院都贵重十倍。
“这...未免过于贵重。”
顾教授倒是觉得不贵重。
“推广蹴鞠,改善士子体质,为改革做铺垫固然很好,但是以遗篇树学院之风才是价值无限。”
“若是你自己所写的话,起码给个教授的身份。”
这话就当没听见,许宣目前的真实文采水平还是靠着前身的记积累,而且也没打算在教育界深耕。
咱可是修行者,会飞的那种。
至此蹴鞠事件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