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
“倘若秦长安君果真发起穴攻,臣有把握不让一名秦齐联军通过地道踏上我阖闾城的地面。”
“臣现下针对秦长安君的穴攻之术做出了诸多布置。”
可城外站着的是嬴成蟜!
楚王启只用了一句话,就将昭岑的信心撕扯至体无完肤!
回想起去年的阖闾城之战,昭岑沉默良久后,方才轻声一叹:“臣亦知城外主帅乃是秦长安君。”
熊留确实比楚王启更好掌控、更好操纵、更可能成为诸大族的傀儡。
谁又能确定嬴成蟜此策究竟是虚还是实?
臣分不清!
“披甲!”
穴攻却也可以是辅佐主要战术的烟雾弹。
穴攻可以是主要战术。
“若我军与敌军围绕地道争夺不休,便将河水引入敌军地道之内,淹杀所有敌军!”
反穴攻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楚王启和昭岑分立阖闾城上下,严阵以待!
突然间,响亮的号子声响彻夜空。
“嘿!哈!喝!”
站在西北城门楼上的楚王启张开双臂任由熊敢为他系着重铠的系带,双眼却是眺望夜空,轻声喃喃:“来了!”
“嘭!!!”
百余枚沉重的巨石裹挟着强劲的势能砸向阖闾城的城墙。
紧随其后的,是盈天喊杀声。
“冲杀!”
“夺城!”
呐喊声震耳欲聋,楚王启也伸手接过了熊敢递来的长枪,双眼凌厉的扫视前方。
可楚王启盯的眼睛都酸了,却也没看到哪怕一名敌军的身影,只等来了五轮飞石。
楚王启不由得微微皱眉,沉声喝令:“熊敢,你亲自绕城一周,探查秦齐联军究竟是从何处发起的进攻!”
熊敢赶忙拱手,翻身上马沿着城墙狂奔而出。
三刻钟后,熊敢又疾驰而回,还没停稳战马就赶忙高呼:“大王,五处陆门一处水门皆未曾发现敌军踪迹!”
楚王启目露错愕:“皆未发觉敌军踪迹?”
“难道说,秦长安君果然意欲以穴攻夺城?”
楚王启快步跑向城墙内侧,俯视昭岑。
昭岑似乎知道楚王启想问什么,不等楚王启开口便已摇头。
楚王启见状真懵了。
喊杀声那么嘹亮,飞石都已经砸了二十几轮,这架势可比前几日的攻城都更凶残。
结果。
人呢?
——
就在楚王启和昭岑如无头苍蝇般寻找着秦齐联军踪迹的时候,昭岑却不知道。
就在他脚下的侧前方,秦齐联军已然在此挖出了一方长百丈、宽二十八丈、高七尺四寸的巨型大厅!
这座大厅近乎完全掏空了上方城墙的地下空间,仅在外城墙方向留下了两丈余量。
大厅上方被一块块木板铺满。
一根根粗实的木料密密麻麻的插在地上,用力顶着木板。
整座地下建筑都充斥着豆腐渣工程特有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