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走后,唐砚初并未急着开口,叶锦棠同样不急,她甚至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唐砚初试探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将他声音中的颤抖衬得格外明显,“她走了吗?”
叶锦棠继续喝着茶,并不急着回答。
唐砚初低着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肯定已经走了吧,她说想去投胎。”
其实他一辈子留在那个梦里也没关系的,只是她好像不愿意。
叶锦棠喝完一杯茶,随手将茶杯放下,抬眸看向床上的唐砚初,语气冷淡道:“你知道再过十天,你就会死吗?”
唐砚初一怔,旋即露出释然的表情,“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再晚十天就好了,等他死了,就能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叶锦棠冷哼一声,语气没什么情绪道:“我第一次见你这种人。”
唐砚初抬头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叶锦棠毫不客气地骂道:“为了个要索你命的鬼要死要活,看不见你爷爷那么大年纪还为了你到处奔波,满脸愁绪,居然还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是真一点儿良心没有,早点死了也好。”
唐砚初愣愣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道:“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活着真的很累。”
“懦夫。”叶锦棠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就你这种,死了也是被其他鬼吞了的份儿,真以为有那个本事跟她长相厮守了。”
再不济,也是被术士两下给打散,能成什么气候。
唐砚初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叶锦棠继续道:“就这么死了,让敌人如愿,唐鹤有你这样的孙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唐砚初愣愣道:“是有人害我?”
叶锦棠嘁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你人格魅力那么大,吸引了那么漂亮的女鬼,白日做梦还差不多。”
唐砚初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稍稍收敛,“大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叶锦棠没好气道:“自己心里有答案的事,就不要再问我,我看起来很闲吗?”
唐砚初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得不说,怪气人的。
君慕初敢这样,她绝对把他打的妈都不认识。
远在京城的君慕初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一脸淡定道:“肯定是我嫂子在念叨我,估计是遇到不成器的人,拿我给对方当榜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