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的信比吏部来得还晚上两天,当时罗知府还觉得纳闷。
按理说,顾书山被腰斩,最该生气的就是安平侯,最先回信来兴师问罪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结果安平侯的信却是最晚到的,而且上面也只是草草地写了几句话。
大概意思就是顾书山罪有应得,江珣没有判错案子,他就不追究了。
罗知府还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反复看了几遍,这才从寥寥几句之中,看到几个字眼特别显眼。
“江尚书认为此案江大人没判错,本侯尊重江尚书的品行,不予追究江大人。”
一句话里,出现四个‘江’字,让罗知府越看越是心惊,即刻让人调来清江县知县江珣的身世讯息。
当他看到江珣父亲那一栏写着‘江政’时,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江县令居然是他的儿子?难怪了,难怪他不长眼睛了!”罗知府喃喃数语,不由皱紧了眉头,“糟了,本府前些日子那般态度对江县令,乌纱帽恐怕要保不住了!”
说完,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好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先查查江珣是什么来头!
有毛病吧?身为那个人的儿子,还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当个小县令,这不是存心坑人吗?
从这一日起,罗知府病倒了!
清江县里的江珣听闻他病倒后,也没往心里去,而是将一封公文告知县衙上下。
这是吏部传来的公文,指责他当堂问斩,不合情理,罚他三年俸禄,继续担任清江县县令。
衙门上下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些日子里内心深处是有些许忧虑的。
看到这份公文,全都沸腾了起来,个个都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