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春立的嗓音有些尖细。
“解放的时候,那货自己逃了出去,扔下的东西我们几个分了,一准是真真的!”
“二十斤,不,十五斤粮票,肉票有吗?要是有一张副食品票,我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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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城估计巷子里肯定已经有了上头派来的人在盯梢,他也不敢多待,直接掏出三张副食品票和二十斤粮票、十市尺布票塞给老头。
邓春立看着这些票激动得直哆嗦。
张宏城把三幅字画都塞进挎包里,忽然压低了声音。
“明儿就别来了,上头会来查!”
看着匆匆而去的张宏城,老头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立即低着头就往外走。
当年能在宫里混出头的,就没一个是傻子。
......
晚间病房,干部房里的床头灯还亮着。
张宏城手里拿着把剪刀在不停的颤抖。
因为这三幅字画里,最小的那幅也塞不进老信封里,只能裁了分开寄给胖子。
“九成九是真迹啊!”
张宏城老半天都下不去这个手。
邓春立当年被选到宫里当太监,他带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是假的。
最小的这幅是苏轼的《洞庭春色赋》手稿!
可放在自己手里更危险。
一咬牙一闭眼,咔嚓咔嚓咔嚓!
卷起半截字帖,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信封,贴上邮票,走你!
胡宇的回信是在张宏城正式出院的那一天收到的。
“义父,谁特么这么缺德,把字帖给剪了!!!剪的手法还如此的简单粗暴。”
“几个来帮我鉴定的老人家就差点当面殴打我了!”
“真迹啊!这是当年伪满宫里遗失在外的苏东坡真迹,是哪个败家子,我R他大爷!”
张宏城黑着脸把剩下的半截寄了回去。
那边胖子急吼吼的收到老信封,小心翼翼的“请”出了另外半截。
还夹着一张小纸条。
“逆子,你敢R你太爷爷?”
我去,还真是张宏城这货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