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照什么时候来取?”
“明天!”
“具体时间?”
“我做好之后,打电话给他,他就会来!”
大卫松开了上山,并从身上取出止血带和绷带,为他包扎了腿上和耳朵的伤口。
“我们美国人和你们日本人是朋友,刚才是情况紧急,迫不得已,请你见谅。”大卫把地上那片上山的耳朵塞到了冰箱里,“这件事了结以后,你去找一个好医生,说不定还有救。”
上山心想,我跟你们美国佬才不是朋友,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老子焉能出卖自己的客户。
渡边和颜晓月在博多海元寺客房中休息了两日,渡边从前多向寺中阎魔堂供奉香火,因此与住持吉原上人相识,吉原自见渡边,便认定此人慧根极深,有佛缘,一直想让他皈依佛门,所以当他带着一位女施主前来投宿之时,吉原非常欢迎,并腾出两天时间闭寺清修,专与渡边讲经论法,渡边于佛法见解独到,常有惊人之语,总令吉原耳目一新。
他哪里知道渡边供奉阎魔堂的原因仅仅是为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亡魂烧些往生路上的买路钱罢了。
第三天中午刚吃过斋饭,渡边接到上山哲也电话。
“渡边先生,您和颜小姐的护照做好了,您大概什么时候来取?”
“先在你那儿放着吧,过几天再说,我去之前会通知你的!”渡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走回到房间中,颜晓月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三泽由纪夫优盘中复杂的财务流转信息。
“晓月,我准备去上山那里取一下咱们俩的护照。”
“上山说不定已经暴露了,他们那些人有大数据支撑,我们凌晨去找上山的行为,一定会引起怀疑的。”颜晓月没想到渡边竟然要自投罗网。
“如果没有护照,我们到摩洛哥就会寸步难行,所以这次不得不火中取栗,虎口拔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