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你确定不是逗我?你要知道老话可是说了:世上三般苦,撑船、打铁、磨豆腐。狗哥,那么多生意,你为啥偏偏就选了打铁呢?”懒驴实在不想吃苦啊,自己叫懒驴,那可是真的懒啊。只要不危及到生命,他都懒。现在,让一个懒人打铁,这是谁想出来的好主意啊?
“已经定了,改不了了。”山狗当然知道,懒驴只能埋怨自己,大人他是不敢的。“现在,你还有机会退出,你还有的选。”
既然大人已经放权给他了,山狗当然愿意找合用的人才好了,反正也没规定时间。况且,他也没觉得这个生意不好,破碎的武器价格极低,只要肯下力气,几乎就可以说没有什么成本。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大人随口说行业,所以,这个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懒驴开始纠结了,这让自己怎么选?离开后自己能干什么?凭自己跑的快?光是这个理由,也不会有哪个队愿意收留他啊。自己去猎杀,那不是给野兽加餐吗?可是打铁,自己也是真的不想干啊。
“狗哥,我能不打铁吗?”懒驴还想再挣扎一下。
“也不是不行。反正咱们还需要收破碎的武器,你负责收也行,就是待遇嘛,肯定要差点儿。”山狗倒也没想一定赶走懒驴,他觉得这个店铺,和普通意义上的铁匠铺肯定不太一样,只靠收武器碎片才能打几把武器?大人肯定还有其他深意才对。
“行,我愿意。收的话,没必要守着铺子吧?”挣扎一下后,懒驴选择了妥协。
归海望醒来时,西边的云霞已经被照的红彤彤的了。他知道钱南烛有看日落的习惯,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他就往房顶赶去。他还给南姐带了礼物呢。
来到房顶,果然看到对面楼顶伞盖下坐着一个身影,正专注的看着夕阳。归海望远远的看着,没去打扰。突然,对方抬手招了招,指了指边上的位置。
归海望也不扭捏,拿出盾牌垫下脚,来到了对面的屋顶,坐在伞下另一张椅子上。
钱南烛一伸手,归海望就乖巧的递上一小坛醉生梦死。归海望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静静陪着南姐看着太阳往西山落去。
眼见得,夕阳的余晖逐渐退散,整个西边的空天,都被染上了一片深红色,仿佛是大自然的最后一抹壮美,让人心生敬畏。
余晖照在远山之上,将远处的山峦和树木的轮廓映照得更加斑驳,就像是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宛如整个天地都浸泡在血海里似的,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