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蒂娅刚死了几个星期,阿克尚便已开始感到所有关于她的痕迹都在消逝。这是他在悲伤之中最难以面对的——囤积回忆的努力,徒劳地想要留下他敬爱的老师所残存的一切。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幅炭笔的素描。笔触粗陋,大约能看出是她的模样,但没有任何细节。不过他只要闭上眼睛尝试回忆,总能填满那些笔力无法触及的空白。可是逐渐地,他的记忆开始频繁地辜负他。
莎蒂娅,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不禁疑惑。也许是他自己内心深处希望,那些他未能达到的哨兵标准会慢慢消散,不再来打扰他。又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些东西来刺激回忆。
他把素描塞回口袋,走进了玛未城中心的露天市场,想要寻找一些能让他想起老师的东西。走过几个街区后,他撞见了令他惊讶的一幕:两排灰泥房屋夹着的一条小巷里,一个流浪儿正在把一条珍珠母手链系在自己满是泥垢的胳膊上——那条手链他很眼熟。
阿克尚风一般疾奔到小女孩面前,一路披风噼啪作响。“你从哪儿弄来的?”他厉声问,语气全然没了平日的淡定。
“我捡来的。”小女孩一边说,一边紧紧护着手链。“你有什么毛病吗?”
“我有什么毛病?这件东西本来属于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阿克尚说。“而且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