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仁沉重的说:“不轻,也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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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谷诗进入急诊救治室,到现在,郑庆仁也没见到人,心里一直有着牵挂,但也没表现出来。
郑洁欣吃完饭,郑庆仁收拾了饭盒,然后又把郑洁欣住院的物品收拾摆放好,聊会了天,瞅着时间,临近晚上九点,郑庆仁说:“姐,我回厂里了,有事你就叫护士,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出院。”
郑洁欣点头:“路上小心点。”
出了医院,天空挂着右下少了一口的月亮,繁星点点。
蹬上三轮车,朝着车辆厂赶去。
从医院到车辆厂,三里路,十来分钟。
郑庆仁的三轮车上备的有手电筒,没开。月虽不圆,但月光明媚,照在路面,还能看清。
在郑庆仁路过医院大门昏黄的灯光下,倚在墙角的人影立即直了身子,盯着郑庆仁看了一会,快速的钻进一个小巷子。
回车厂的路边,还等着三个人,手中拎着木棍。
“哥,这次真把那个厂长腿打折?”
其中一个瘦子,军大衣包裹大半个身子,把手上的木棍夹在腿上,搓了搓手,问。
满脸横肉,一字眉的青年,踢了他一脚:“打啥折?打几木棍就行了。”
瘦子说:“宋书记可是让咱打折一条腿。”
另外一个人说:“老三,宋书记说干啥,咱就干啥?别忘了,现在可是严打,随便收拾收拾,给姓宋的交个差就行了,弄狠了,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瘦子不服气:“可是,要不是宋书记帮咱,咱四个估计都进去吃了两年公家饭了。咱不能忘恩!”
一字眉又踢了一脚:“忘你麻痹!那姓宋是啥德行,帮咱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他自己?别说了,老四回来了。”
一道黑影到了三人面前,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说:“哥,郑庆仁出来。”
一字眉问:“看清楚了吧?”
年轻人肯定的说:“看清楚了,人、三轮车,和我们下午在车辆厂外面见到的一样。”
一字眉安排说:“这个郑庆仁住在车辆厂,这里是医院回车辆厂的必经之路,路过的人也少,等会人过来,我和老二上去打,老三你去扒住三轮车,不让他蹬车走,老四你在一边堵着,别让他弃车跑。”
话说完,就看到远处路边一户灯光照耀下,蹬着三轮车的郑庆仁。
一字眉说:“来了,我们先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