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心神不宁。
夏贵伤人的事,想帮忙详细打听,又不敢牵扯到太多关系。
他可以确定,夏经国的家外面,从前天晚上就已经被地区公安处的刑侦监视了。而颖阳县局的刑侦大队并不知情。
“老薛……”思考间,颖阳刑侦队的宋队长走过来贴到老薛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和化肥厂夏厂长熟悉?”
“咋了,有事?”
宋队长左右看了,没人,才继续说:“你前天打听双清路有人被刀刺伤事件,就是帮夏家问的吧?”
老薛惊异,问:“事很大?”
“老薛,幸好你没有继续打听参与,否则就已经叫去处里了。刚刚才出来的消息,化肥厂副厂长夏经国的儿子,把一位省领导的闺女刺伤了,抢救了一天。这位省领导昨天早上亲自到了颖阳,纪委和处里刑侦三大队同时参与调查。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夏厂长的公子前几天在平和县把他的前妻用刀刺伤,现在人还没出院。从前年严打命令下来开始,这种用刀伤人案,都是从严从重处理的。可这位夏公子不但没被处理,还能在大街上继续伤人,一定有关系运作。听说为了摆平平和县的伤人案,地区公署部门还有平和县里都有领导参与。这些参与协调的人都被纪委调查了。”
老薛惊站了起来:“省领导的女儿?”
老宋又贴近了些,悄声说:“伤者姓谷。”
老薛突然想起,昨天来颖阳地区视察的谷姓领导。
彻底明悟起来。
自言自语道:“老夏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无能为力。”
中午,新华路南九巷十二号。
化肥厂夏厂长家人齐聚,客厅的八仙方桌满座。
大姐夫宋东阳举起酒杯,歉意的说:“小贵,这杯酒是姐夫给你的道歉,那天没控制住,手重了些。不过……”
贴到夏贵耳边:“我已经安排了人,今晚就会帮你教训下郑庆仁。”
夏贵也举起酒杯,说:“姐夫,我敬你。那天是我酒后混蛋,你出手教育我也是应该的,不需要给我道歉。”
酒杯轻轻一碰,两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