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四块,要不别走。”
两人拉扯了两分钟,郑庆仁忽然把押金的钱递了过去,说道:“四块就四块吧,找钱。”
“嗯?”
营业员愣住,刚准备要松口几毛钱呢。
欣喜的接过钱,走回柜台,翻出了一块钱,递了过去:“说好了,赔偿物品的不开票。”
郑庆仁两人懒得搭理,直接出了门。看着郑庆仁两人走远了,营业员兴奋的喊道:“吴姐,帮我看会,我出去一下。”
这暖水瓶就是从隔壁供销社买的,价格两块八毛五。买一个新的放回来,不就多赚了一天工资?
阳光明媚,吹着干冷的北风,郑庆仁骑着摩托,寻着路,回头问:“虎哥,宏伟和我们的登记信息涂干净了吧?”
“没涂……”郑虎往前靠了点,说:“两页纸,都撕掉了。这不,撕碎了,一路撒着,还剩最后几片。”
郑庆仁看着几片纸从郑虎手里丢了出来,隐约听到一句,夏贵,一路好走。
下午三点,郑庆仁载着郑虎准时到了车站,郑宏伟已经等着。
“上车。”
等郑宏伟挤上后座,郑庆仁找了方向,一把油门,开了过去。
颖阳国营酿酒厂。
摩托车停在了酒厂门外的一侧,郑庆仁跳下车,说:“宏伟,虎哥,你们先在这边等着,我去那边看看。”
对面往西二百米,南拐进一个巷子,再走三百多米,有个私营的馍店。
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在之前是酒厂员工,后来嫌弃工资低,就跟着老爹学了祖传的蒸馍,开了这家店,这个馍,也不是常见的馒头,而是颖阳特色的枕头馍。
因为学习时间不长,手艺不精湛,生意马马虎虎。
不过店里还兼卖散酒。
说是自己家里酿造的,但熟知内情的都知道,这有部分酒,是颖阳酿酒厂出来的。郑庆仁曾从郑洁欣口中听说过,夏贵经常从这家馍店拿酒,而且还是酿酒厂最优质的酒。
郑庆仁刚进屋,里面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揉着面,说道:“来早了,馍还没上锅。”
郑庆仁说:“不要馍,要酒。”
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郑庆仁,眼生。
“酒也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