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张伟还以豪县市场价格预定了四分之一。豪县市场和曹旺的报价,每公斤有近一块五的差价,就算除去运费和损耗,每公斤也有一块钱以上的利润。
“那怎么看你在饭桌上表现兴趣不大?如果是缺少资金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谷诗认真的说着。曹旺说价格的时候,谷诗也留意了一下,也知道郑庆仁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做这笔生意。
郑庆仁淡淡的道:“曹村长不实诚。”
当然,郑庆仁也缺少资金。
但肯定不会接受谷诗的帮忙。
上一世的黄立明也是,处处都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缩小和谷家的差距,极尽全力的不用谷家的资源。
现在郑庆仁才明白,黄立明虽然不愿意用谷家的资源,可从和谷诗结婚之后,也在处处享受作为谷家女婿带来的福利。
凭黄立明的能力,或许能成为知名律师,过着小康的日子,可成不了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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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最后打的那一场官司上,就翻不了身。
谷诗有些不理解郑庆仁说的曹村长不实诚什么意思。
一个带领村民致富,为了帮村民把药材卖价更高,奔波四五百公里找销路的村长,哪里不实诚了?
往郑庆仁身边靠了下,不明所以的问:“你不是刚和曹村长见一次面,凭的什么说他不实诚?”
肩几乎挨着肩,谷诗转着脸对郑庆仁说话时候,嘴里呼出的热气,还能触到郑庆仁的脸上。
踩上路边的秋叶的吱喳声音,像是一道道重击鼓声,配合急速心跳的旋律,让郑庆仁进入上一世青涩约会时的回忆。
“你从哪发现曹村长不实诚?”
郑庆仁没有及时回答,急着等答案的谷诗又靠近郑庆仁的耳边,问了一遍。
“啊……”热气吹的耳朵痒,郑庆仁条件反射的挪开了半步,慌张的回答:“你想啊,正阳村剩余四十多吨药材没有销售,应该是去年或者更久的陈货。药材的生长周期在一到两年,农民就等着药材收获变现,维持生计,怎么可能等一年不销售?”
郑庆仁也是农民,自然知道农民期待收获,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在这个土地收支勉强维持生活的年底,等一年销售,就是要饿上一年。何况,还有一笔不少的公粮要交。
有几个真正的农民等得起?
谷诗有些明悟:“你是说,曹村长说的药材不是他们村民的?”
郑庆仁摇摇头:“是他们村民的,应该是曹村长一个或几个,在去年产新的时候,低价从村民手中收过过来,再请人进行挑选分级,等药材价格上涨后销售。这两个品种的药材,在几年五六月份确实达到一个高价,之后价格一路下降。”
“这不就是投机倒把吗?”谷诗气愤的说道。
嘟着的小嘴,秒变成可爱风。
“就算这是投机倒把,可这样的投机什么错?村民本身就要销售药材!或许有错,也是出现在故意压价上面,如果曹村长给的价格,不比药材公司或者药材贩子给的价格低,那就没有错。国家已经把个体户放开了,有些地区的企业也允许私人参与经营,或许不久,到处都是私人商贩,私营企业,私人工厂,也不再有投机倒把罪。”
“曹村长错的地方,就是太贪心了,没有见好就收,就到现在,也不愿意放弃利益。”
郑庆仁说完,察觉谷诗火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说道:“要撞倒树了。”
手抓住谷诗的胳膊,朝着路中拉了一步。
谷诗的脸与路边伸出的桂花树枝擦着过去,也任由着郑庆仁继续拉着胳膊,说:“你真的是那个只读了一年初中的农民,遭受冤枉半年才认清后果开始喊冤郑庆仁?”
“难道还会有另一个灵魂进入郑庆仁的身体里?在看守所的几个月,发现里面个个都人才,说话又好听,学到了不少知识。”郑庆仁微微一笑,手也从谷诗的胳膊上移开:“可我不喜欢那里,因为我没犯罪。”
谷诗一时疑惑了,看守所里,不都是犯罪分子吗?怎么会都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