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斌点头,算是答应。
85年8月8日,午后。
平和县看守所,厚重的铁门打开。
郑庆仁顶着烈日走了出来。
外面是两个拖着疲惫面容,眼角泛着泪花的“老人”。
刻进骨子里的记忆让郑庆仁认出,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原本只有四十出头的两位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地,本就显得苍桑,以前还有一头黑发告诉众人他们还是中年,现在两鬓斑白,人一下子变成了苍老。
“爸……妈……”
郑庆仁紧紧抱住二人。
此刻,郑庆仁对胡建荣等人,恨意更多了一分。
如果没有黄立明的重生并魂穿到接受审讯的郑庆仁身上,这两位父母,再见到儿子,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郑庆仁有什么罪?
两位父母有什么罪?
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罪?
可偏偏没罪的人带着罪死了,两位农民失去年轻的儿子,刚出生的孩子没了父亲。
“走,回家。”郑保进接过郑庆仁手里的拎包,拉着人走。这画面,他已经幻想了几个月了。
郑庆仁牵着母亲徐玉琴粗糙的手,说:“回家。”
不远处的榆树上拴着一头驴,后边架着板车。
郑庆仁的记忆涌了出来。
“爸,这架车子是我们家的,这驴谁家的?”
郑保进把包丢在擦得一尘不染的板车上,说:“你大海大爷家的,你可得记他的好,上午听说你没事要放出来了,你大海大爷说什么也要跟着来接,但捕快说了,这案子罪犯还没抓到,不要声张,让我们自己去接,所以没让他来。他就把驴牵来,给我们绑了车。这驴他出了正月刚买的,还从没拉过车。”
郑庆仁呵呵一笑说:“我会记得,爸妈,您们上车,我牵驴,要是让大海大爷知道他这驴犊子拉我们三,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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