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透明亚克力包装的方盒,里面封着一朵肆意绽放的花朵,夜晚昏暗的光线下,花瓣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像是阳光洒落,为其镀上一层金边。
花的名字池非屿无比熟悉,正是那晚盛开的慕海。
谢景辞在一旁解释,“我觉得掉下来的那朵扔了也怪可惜的,就把它做成永生花。这几天慕海都谢了,这大概是唯一一朵还开着的慕海。”
池非屿指腹轻抚亚克力的表面,问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为什么?这个问题谢景辞没有想过,但真要回答的话……
“因为你喜欢它。”
看见喜欢的东西,眼神是不会作假的,那是由内心散发出的喜悦,眼眸都回比平时清亮几分。
池非屿无声念着喜欢二字,骨节分明的手稍稍合拢,将慕海包裹在其中。
“谢谢。”
听到这话,谢景辞嘿嘿一笑,一向厚脸皮的他居然生出一点不好意思,“生日一年才过一次,当然要特别一点,要我说你就该和渝小姐一起庆祝,这样还能拿两份礼物。”
池非屿将礼物重新包好,回答道:“我不缺哪些礼物,生日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谢景辞手臂搭在轮椅后背上,他弯着腰,姿态放松。
“日子和日子之间确实没区别,但意义是人给的,生日就和过节一样,还是独属于你一人的节日,可不得开心点,除非……”
谢景辞刻意卖关子。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小心思,配合着问道:“为什么?”
谢景辞勾起唇角,“除非生日在国庆节,那就不是一个人的节日,而是举国同庆。”
池非屿:“……嗯。”
“怎么就一个嗯。”谢景辞不满,他趴在椅背上,向前探出脑袋去看池非屿,“你就不能笑两声,做人要有始有终,配合都配合了,你要配合完。”
池非屿食指抵在谢景辞眉心,将人推远些,“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谢景辞说得振振有词,“道理和歪理都是理,就像黑猫和白猫,它们没区别。”
池非屿:“无药可救。”
谢景辞嘟囔着,“怎么还骂人。”
“先天色盲,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