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津距揭门关不过百里的距离,清晨便出发的他们在仅仅是半日有多便沿着舆图上的小路绕过了可能出现在沿途的荆州军斥候,抵达了揭门关下。
揭门地处荆山谷东处,整一个揭门关便是依着荆山修建的,只有过了揭门关这易守难攻的关隘才能穿过荆山这个麻烦的屏障,直抵荆山后方的荆南平原。若是想要绕路,绕开揭门关,就只得从徐州借道,要打荆州,要不夺下揭门关,要不先攻克徐州。
这种情况,左宁当然是没有理由不选前者。
沿着小路终于看到了远处那隐隐约约的山脉和像一个钉子钉在了山前的雄关,陆水寒示意众人停下,骑在马背上,微微眯起了美眸,透过树丛的缝隙,远远地观察远处着揭门关。
此时,虽然过了晌午快两个时辰左右,但是头顶的天空早已经是阴沉沉的了,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触手可及,给整个关城都笼罩上了一层压抑的氛围。
关城高高耸立在眼前,灰色的城墙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肃穆,然而城墙上的旗帜稀稀落落,被风吹得有气无力地飘动着,发出“噗噗”的声响。
揭门关巍峨耸立,灰色的城墙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肃穆。城墙上的旗帜整齐排列,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依旧显得井然有序。
陆水寒超绝的目力之中,揭门关上的守军士兵们身着铠甲,看上去有着并不像是那种得知了并州全境被克下之后应有的秩序和士气。
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了望台,哨兵们手持长矛在站岗。
在陆水寒的眼中,很显然,揭门关上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像是弃子的模样。
“侯爷?如何?”
旁边的唐舟看见了陆水寒的秀眉微微地拧起,目光也凝重了不少,难道说在定汴丢了之后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荆州军便将揭门关这后一道的防线修筑妥当了不成?
“看着像是精锐军,不是主力也应该是荆州军主力的一部分。你领将士们,向前叩关,看看。若是列阵之后,我抖了身边的这棵大树,你便佯攻,若是久久没有动静,你便撤军。”
“是。”
接到了陆水寒的命令,唐舟也没有废话,把军令便迅速传遍了全军,随后迅速出了密林!
然而,当北境军的马蹄声渐渐传了出来之时,陆水寒的视角里面,揭门关上的守军明显开始显露出一丝不安。
起初,他们的步伐依旧稳健,但随着北境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守军士兵们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一丝恐惧。那些原本笔直站立在城墙上的士兵,开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们的目光不时瞥向城下,仿佛在确认那如雷的马蹄声是否真的来自那支令人生畏的北境军。
当北境军那写着“唐”字的纛旗飘飘扬扬地出现在视野中时,守军士兵们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尽管他们依旧保持着队形,但原本整齐的步伐开始有些凌乱,甚至有几名士兵的脚步微微踉跄,险些撞到身旁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