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阔同我说，她当着卿窈的面亲手杀了我，将我剜心取骨，还杀了那日所有的仙娥。问你别的东西，你不一定会说，说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相，你不妨告诉我，她们关系如何，是何关系。”

“颜曦虽说是世间第一只诞生的凤凰，却也是破壳最晚的，其他凤凰幼雏纷纷破壳而出，只有她一动不动，创世神尊将她带在身边悉心照料，破壳那日，见到的第一人却是卿窈。”

“鸟类生来就有雏鸟情节，破壳第一眼看到的会下意识的亲近，颜曦也不例外，她将卿窈当成了母亲，对她甚是亲近，卿窈也很是疼爱她，还记得凤栖宫西南角的那间宫殿吗？那是你母亲曾经的住所。”

梧桐喝了口青梅酒像是陷入了回忆般，“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晓，因为有段时间，她们二人都不在凤栖宫，我在凤栖宫等了将近五百年她们才回来，卿窈是怀着身孕回来的。”

“自她们回来后，泯幽去过凤栖宫一次，那次颜曦同他大吵一架，吵得脸红脖子粗，闹得不欢而散，直到你出生那晚，泯幽再次去了凤栖宫，等他带着那些天兵天将赶到的时候，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颜曦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肉团。”

“再之后，苍冥攻打神族，卿窈元神献祭，曾经陪在颜曦身边的挚友族人悉数身陨，只剩下一个宿恒，这些年他待在自己的神殿闭门不出，对外宣称闭关，实则是对颜曦心生怨怼，不肯见她。”

“他们都说是颜曦杀了你，但在你出生前一晚，暮尘来找过颜曦，在凤栖宫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这期间，他同颜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至于她怀中的那个死婴到底是不是你，只有她和暮尘知道。”

虞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是来听你说废话的吗？罗里吧嗦讲了这么多，都是些无用的东西。”

“你就不好奇吗？如果那个死婴不是你她会是谁？你当时又被藏到了哪儿才没被泯幽发现？”

虞烟咬了口桃花酥漫不经心开口，“卿窈分娩，你听到婴儿啼哭了吗？颜曦处理那个死婴的时候，你看见多少？她当时的神情是怎样子的你看到了吗？”

梧桐静静看了虞烟一会儿，“你是九尾狐？”

虞烟回以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梧桐当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虞烟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母亲就是九尾狐！那就一切都说得过去了！狐族擅长幻术，九尾狐更甚，血液可使身中幻术的人恢复神智，并且不受心魔影响，我算是明白当初为什么卿窈执意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