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报纸上终于登载了这起惊天大案,白岩市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特别是家里有女孩的都很害怕,不是迫不得已晚上绝不出去。非得出去的也由家里的男性陪同。
在医院里养病的牛兴邦此时心里不安稳,虽然派出所把陈卫东放了,但是他敢十分肯定这一阵子打他的人就是陈卫东这小子。下手真狠啊,他现在脑袋上一个好地方都没有。
他想带个头盔出门,又怕被人笑话,最近关于他的传言太多了。上级领导已经多次批评了他的工作方式方法,棉纺厂职工对他也是多有怨言,特别是这一阵他连续被袭击的事件,多数人都说这是恶有恶报。
牛兴邦已经接到通知,伤好出院后纺工局领导要找他谈话。这次可能要出大事,该怎么把这关过了呢?你等着吧,等过了这一关他一定要把那个杨慧踢出棉纺厂,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牛兴邦顶着被包了七八层的脑袋到医院走廊里去抽烟,天气已经由盛夏转为初秋,这个时候的北方最好看。刚点燃一根烟的牛厂长忽然看见地上有一张两角钱的纸币,人性使然他弯腰去捡,
就在这一刹那间,走廊尽头的窗户发出一声脆响。一个硬物击穿玻璃打在牛兴邦的身后。牛兴邦的后脑虽然隔着纱布,依然能感受到那物打来的力度。
身后的墙上被砸出了一个坑,早已蹲下的牛厂长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地上不停旋转的一个钢管接头。如果自己不捡钱的话,现在这个东西应该是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牛兴邦不敢向外看,更不敢去找是谁打的,他怕了,他终于怕了。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爬着离开了走廊,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在意,什么也没有命重要。
杨慧在医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的腿已经基本愈合,住拐的情况下已经能自己行走。今天他就要出院了,想起来铁家他有点心寒。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人只来医院看过他一次,而且还拿走了她五块钱。
照顾她的大姐今天也是最后一天,杨慧还有点舍不得。大姐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