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庙被烧,仿若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梁国朝堂激起千层浪。叶尘于王宫之外,慷慨激昂鼓动众人弹劾苏哲烈,其言辞如利刃,锋芒毕露。然而,大宦官江公公闻之,脸色骤变,厉声道:“拿下!”武士们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将叶尘捆绑,如擒猎物般抓进王宫。五王子苏东影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却也只能紧跟其后。
苏哲烈侯爵本就身体欠佳,在苏梅岸搀扶下,艰难起身。他望向江公公,虚弱说道:“江公公,此次事出有因,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连累您了。”江公公微微躬身:“侯爷言重了,您且小心。”说罢,搀扶着苏哲烈进入王宫。进宫途中,苏哲烈感受到太子苏哲通、三王子苏运马异样的 “亲热” 目光,心中暗自冷笑,遂闭目沉思,全力构思朝会应对之策。
大殿前广场,气氛压抑。大宦官黎隼尖着嗓子宣布:“叶尘因在王宫前肆意妄为、目无法度,责令鞭笞三十。凌云伯管教无方,罚俸三年,下旨斥责!”叶尘被押至广场中央,武士们手持长鞭,满脸狰狞。长鞭挥舞,如毒蛇般噬咬叶尘后背,叶尘却咬牙强忍,三十鞭过后,后背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被武士拖走。
叶尘被抬进国君书房,苏东影随后而入。国君见苏东影,满脸不悦:“你来作甚?出去!”苏东影无奈,只得退出。国君目光如炬,直视叶尘:“叶尘,你可知罪?”叶尘先以 “学生” 自称,恭敬道:“学生知罪。”国君冷哼:“你还敢称学生?你这是以下犯上!”叶尘忙改口:“草民知罪。”国君怒喝:“圣庙之事,可是你所为?”叶尘坦然承认:“陛下,圣庙被烧,乃草民阴谋策划,草民只为救孙士秋,灭小苏氏。草民亦知晓利用苏玉情公主实属不该。”国君怒道:“你莫要以为有靠山,朕就杀不得你!”
此时,朝会时辰已到,国君起身:“朝会即将开始,你且跪在此处,待朝会结束,朕再发落你。”说罢,令小宦官留下监视,便前往朝堂。小宦官望着叶尘,心中暗喜,盼着朝会结束后叶尘受死。
国君走后,叶尘缓缓起身,活动筋骨。小宦官见状,呵斥道:“大胆,谁许你起身?”叶尘不理会,小宦官恼羞成怒,欲上前掌嘴。恰在此时,苏玉情公主如一阵风般赶来,见状怒喝:“狗奴才,竟敢对本公主的兄弟无礼!”说罢,抬手打飞小太监。叶尘脱下衣衫,露出软猬甲,笑道:“公主莫急,我有此宝,那三十鞭不过是挠痒痒。”原来软猬甲外层泡过血,能制造出血印,叶尘只惨叫几声便停了,最后一鞭刮到脖子才有了血印子。
苏玉情公主想起昨夜之事,质问道:“昨夜你拍我胸口,可是故意占便宜?”叶尘忙解释:“公主误会,当时是为治病,且我的手并未逾越。”说罢,再次轻拍公主胸口,“公主,此乃兄弟间礼仪,莫要多想。”苏玉情公主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姑且信你。”叶尘却调侃道:“公主,你如此在意,莫不是心中有邪心?”话落,天上忽响惊雷。叶尘笑道:“公主,上天都在警示你。”苏玉情公主气得跺脚:“叶尘,你休要胡言!”旁边小宦官见状,心中暗喜,想着定要将此事告知国君、王后,让叶尘死无葬身之地。
梁国朝会,庄严肃穆。国君端坐龙椅,满脸怒容:“圣庙被烧,此乃奇耻大辱!朕痛心疾首!”群臣闻之,纷纷效仿国君,或掩面哭泣,或捶胸顿足,哭声震天。更有甚者,佯装吐血、昏厥,丑态百出。折腾一个时辰后,众人开始念奏章,从匈国使团暴行,到圣庙被毁惨状,从国家尊严受损,到百姓人心惶惶,皆痛斥匈人,表达愤怒,然其中真心者几何,唯有自知。
太子和三王子两方官员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打算顺从君意,表面针对匈国,实际弹劾小苏氏。然而,苏哲烈抢先一步,老迈身躯快速扑倒在地,声泪俱下:“陛下,臣有罪!臣愿乞骸骨,辞去所有官职,告老还乡,以谢陛下。”国君见状,无奈道:“苏侯爷,此事尚未查清,你且莫急。”说罢,亲自搀扶苏哲烈,将球踢回给他,“你且说说,此事该如何应对?”
苏哲烈缓缓起身,提出对策:“陛下,臣以为,当杀匈国使团,以平民愤。小苏氏家族愿为陛下守住边疆,抵挡匈国兵锋。陛下可派使者,带着匈国使团人头出使匈国,让匈王上国书请罪,出资修复国都圣庙,并在匈国修建圣庙。”众人闻之,虽赞叹此策之妙,但又觉匈王未必答应,实乃荒谬之举。
紧接着,苏哲烈话锋一转:“陛下,臣举荐叶尘为梁国使者,出使匈国。”此语一出,朝堂哗然。中立派系官员率先附议:“臣等附议,叶尘足智多谋,定能不辱使命。”太子一系官员见状,不甘落后:“殿下以为,叶尘可堪此任。”三王子一系官员亦纷纷响应,一时间,附议之声如排山倒海。国君见状,脸色铁青,心中暗怒,深知局面已失控,苏哲烈此举,意在置叶尘于死地。
退朝后,国君疲惫不堪,满脸愤怒地回到书房。却见叶尘与苏玉情公主有说有笑,顿时怒道:“成何体统!”苏玉情公主吐了吐舌头,躲到叶尘身后。小宦官趁机上前告状:“陛下,叶尘调戏、轻薄公主,臣亲眼所见。”国君闻言,怒不可遏:“叶尘,你好大的胆子!”当即下令:“来人,将叶尘给朕打杀!”叶尘刚欲辩解,国君却突然转身,指向小宦官:“将这个挑拨离间的狗奴才,活生生杖毙!”小宦官惊恐万状,拼命求饶,然一切皆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