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咬牙。

下一刻，她头发瞬间变得银白，皮肤也变得干枯布满皱纹，寿命被瞬间剥夺，转眼便形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妪。

此时，少女身后的空间被撕裂，有一庞然大物的部分显化了出来。

虽然只是一部分，却笼罩了整片苍穹，在此等庞然大物面前，让人不由心生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那似乎是一角琉璃，剔透无比，虽为禁忌，却给人一种圣洁的气息，宛如凝视着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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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温度骤降，似乎连空气都被冻住。

她献祭了自身寿命，却依旧不能将此物完整显化。

少女的声音也在此时变得沙哑起来：“陆歌……你果然不一般，你应该能看清那是什么吧？直视禁忌却能没有丝毫影响，而我却无法回头，更不能……”

她停顿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似乎已经很虚弱，虚空中的身影都已经无法稳住，摇摇欲坠起来。

“为了师兄，不管你是哪位大能的传人，又或者是哪个仙地中的圣子，今日……你必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少女表情一僵，那双早已变得浑浊的双眼中，出现了一抹惊讶之色。

而她身后的那一角禁忌之物似乎在缓缓消失。

少女察觉到了，可不甘，想要回头，拼命大喊：“我都献祭了自己所有的寿命，都不能让你显化于世，彻底将其斩杀吗？”

她清楚，只需要她身后那存在显化，仅凭一缕气息，就足以让陆歌身死在此！

可它仅仅显化了这并不完整的一角，便开始褪去。

这交易，并不公平！

少女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足够了……他的轮回路……已彻底断绝……”

被那一角琉璃撕开的空间中，传出一个悠悠的声音，宛如自万古之前传来，带着无比久远的气息。

得到了回应，少女缓缓松了口气。

她虽生命走到了尽头，可依旧在强撑，目光死死地盯着陆歌。

她做人一直都很谨慎，直到此刻，她也要看到陆歌彻底身死。

这是师兄修行路上的障碍，必须除掉！

陆歌已经开不了口，虽然身体强撑着没有倒下，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直到闭上眼睛前一刻，他才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撕开了空间出现在眼前。

隐约间他听到了一声：

“六爷，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