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问过她为什么要向一棵树行礼，宣宣回答说这是他们山门传下的规矩。

老树之下，是一处石台，这便是宣宣山门唯一的聚灵阵。

以前天地灵气稀薄，即便有聚灵阵，修炼效果甚至都比不上一枚最低端的下品灵石，也就是玄霄山这些小门派才会用，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可随着灵气逐渐恢复，聚灵阵的真正效果逐渐显露。

这些天，孙霆借用这聚灵阵，突破到了炼气后期，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筑基。

李威也短短几日内踏入了炼气境，并且一口气来到了炼气中期，算是成为了一名修士。

陆歌没有多想，走进了聚灵阵，双腿盘坐在灵台之上。

他想借此，尝试用混沌气息在灵台上凝炼出一个元婴。

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毕竟听姬天明的解释，金丹化作的元婴并不简单。

而且自己上次用混沌气凝炼出那枚“苹果”时，对自身有着不小的消耗，所以才要借助聚灵阵，虽然灵气不能直接转化成自身修为，可还是能被自身吸收补充一下体力的。

可这一坐，便是三天三夜。

期间宣宣曾经因为担忧，特意来看过，不过发现六爷气息平稳，便松了口气。

第四天清晨，朝阳照射到陆歌身上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口鼻中缓缓有烟雾吐出。

这三天三夜，他一直在凝聚元婴，可混沌气息很不听话，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在灵台上凝聚出一个黑色的石块，表面粗糙，没有半点光泽的石头块。

而且似乎灵台容不下那石块，在刚凝聚成的时候，根本没给机会他做出调整，石块便瞬间化为混沌，重新融入灵台之上那片雾霭之中。

“或许是金丹存在的原因？”陆歌暗自想道。

因为别的修士都是金丹化婴，不可能说金丹与元婴同时存在。

那接下来，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要从金丹入手……

陆歌刚睁开双眼，突然一个激灵。

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之中浮现而出：

“如果击碎金丹，再凝聚元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