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刻秦氏竟然一口咬在了子卿的大腿上,扯下好大一块肉来。
疼痛难当的子卿抬手就朝着秦氏当头劈去,“啪”的一掌,清脆响亮正好打在天灵盖上。
这一掌,单听动静,似乎连山石都可以劈开,何况是血肉之躯?果然,秦氏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瞬间被打得趴在地面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是什么妖法?”女冠被子卿彻底镇住了,持剑严阵以待,不敢冒进:“你是何方鬼怪?”
子卿愣了愣,这才想到辩解:“道长误会了,这女子落水,我好心救她上来,却被她所伤。”说着撩开湿漉漉的短衫,露出胸前带血的伤口。
女冠半信半疑:“既然你救了她,那她又缘何要伤你?”
“不瞒道长,我是朝廷差官。”深山野外冒出个女道士,也不知这女冠什么来历,只好如实相告:“此女是灵溪人氏,前日灵溪遭遇变故时,她趁机谋杀亲夫,今日被我撞破,我要捉拿她归案。”
“差官?”女冠表情依然是冷冷的:“是本地官府的差官吗?”
子卿一愣:“不是,道长请看,这是我的腰牌,上陆下兴,乃是皇城司的差官。”说着拿出腰牌向女冠展示。
“皇城司?原来官人是从京城来的么?”女冠看了一眼腰牌,惊讶地问到。
“正是。”子卿一怔。
女冠表情突然缓和不少:“真是无巧不成书,你们怎么才来,叫我一顿苦等。”
她拿着那把用树枝做成剑柄和剑鞘的宝剑,冲子卿抱拳道:“金庭仙树枝,道客自携持。小道曹希夷,在少室山三皇观出家。”
子卿惊讶:“原来你便是清风刀客!”
女冠微笑应道:“不错,但若写做道客,未免太过直白,恐怕会被人一眼看穿,所以稍改了一字。”
子卿这才恍然大悟,道士,修身传道之人,云游他乡为客,亦可唤作道客啊!用刀客既能取之谐音,也更掩人耳目。
看来自己的推断没有错,清风刀客果然不是不是洛叶。
那小子嘴里,到底有几句是老实话?
见子卿没有做声,曹希夷走上来附身查看俯卧在地的秦氏:“怪我莽撞,差点被她骗了。灵溪这个地方,处处古怪。此女既然是本地人,她说的话确实不能信。”
她右手倒持宝剑,左手搭上秦氏的肩膀将秦氏翻过身来:“不过你这一下重手,恐怕也没法盘问了。”只见秦氏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嘴边都是血,似乎没了气息。
“哈!”
谁知此时秦氏突然大吼一声,那猛然睁开的双眼中一片白浊已经没了瞳孔,上半身“噌”的挺了起来,双手抓住曹希夷的左手手臂,张开大口就朝着曹希夷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