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山用一个更大的数字,盖住了骆璇的质疑。
他接受骆璇的询问,并以这个数字说服对方。
骆璇沉默了,良久也未曾开口。
“走了。”
“这就是你需要下定的决心,再之后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公孙然递给她一身干净的衣服,留下一句话之后,跟着李千山离开。
骆璇从未如现在一般渴望,她渴望出剑,斩断眼前的河水。
可她的剑术不够高。
听着耳边的哀鸿遍野,她深吸一口气。
握住手中长剑,站在决口之处,拔剑出鞘,她练剑从不是为了,在此刻作壁上观,而是为了在旁人无能之时挺身而出。
骆璇递出一剑。
这是从她练剑至今,斩出的最圆满一剑。
李千山和公孙然同时扭头看去,发现数里决口之处的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拦。
仔细看去这是一道凝而不散的剑气,剑气缭绕在缺口之中,竟然挡住了水流。
“此剑气只能维持一天,尔等要是能跑就跑。”
骆璇做完这件事,她才起身离开此地。
李千山望着他,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你不该多此一举,你的力量再之后很重要,在此地浪费剑气,会影响殿下的安排。”
“我损了剑心,才是对你们计划最大的影响。”
骆璇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出声说道。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会留下来救人,她只能尽力做到最好。
而如今的她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甚至让李千山有一种错觉,若是自己再多嘴的话,也许下一件会劈在自己头上。
公孙然跟在李千山身后,对于骆璇的选择他理解,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
“司首,骆璇她似乎并不认可镇妖司。”
“她有底线,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这才能说明她可信,若是跟你我一样,这不叫修行者,而是叫死士。”
李千山面无表情的说出他和公孙然的身份。
死士。
得了顾瑾年的赏识,宁愿死都行,更别说做事了。
……
“殿下探子来报,前方横河决口,三县之地全部被淹没。”
得到消息的赵炎,脸色十分难看。
虽然未曾亲眼见到,但是他也清楚,这三县之地全部被淹,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可以想到饿殍遍野,满地哀鸿的场面,哪怕他见惯死亡的军人,也有些忍不住。
“晋王下手太狠了,为了阻拦我们来百姓都不曾放过。”
“殿下,前方之路走不通,留给我们的只有两个选择,往东需要多走十天,还有概率碰到进京的军队,往西只需要多走两天,有很大的概率会撞到秦王。”
镇北王楚桀脸色很是难看,展开地图说道。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兵贵神速。
他们沿途从不攻城略地,因为这就是大夏的土地,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将晋王从监国的位置上赶下来,还大夏一个朗朗乾坤。
若是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的话,会丧失主动权,到时候该求饶的就是他们。
攻守变换,他们和数万将士也许都会死。
顾龙象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说道。
“留下一万人,在此地解救百姓,剩下的人与我往西,我要让顾瑾年明白,这一次他做错了。”
“我要压着他,亲自来这里为三县之地的百姓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