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人理念之间的碰撞。
他扫了一眼老太监,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顿时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有人暗中授意。
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
“君之倒是未曾思索过,还请这位兄台指点一二。”
“新科状元?我看你这位置多半是买的吧?”
出身江南钱家的钱故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淡然说道。
“国运者,乃是天下大势,我大夏长治久安,便是国运使然。”
“国运者,龙气也,上有圣乾大帝,开大夏之先河,下有诸位皇子世家,拱卫大夏之根基。”
“何为国运,便指的是这大夏朝堂之上的诸位贤才,百年之前,天魔圣国破关而入,我大夏便有一位少年将军应运而生,将魔国赶出国门。”
“这难道不是国运,大夏每逢刀兵灾难,便有人挺身而出,这就是国运。”
钱故声说得不快,余光一直落在王君之的身上,得意地看着对方的模样。
他当然清楚王君之不懂这些,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早就调查清楚他的一切。
一个一心只想着春闱的读书人,哪里有心思与他人申论这些。
王君之沉默良久,忽然出声问道。
“你可知道一个烧饼几文钱。”
“一文钱。”
钱故声当即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停留的意思,只是平淡的看着他,说出这个自己早就清楚的结果。
“君之兄,莫不是觉得我只是会纸上谈兵的腐儒?要论国策先看民情,国子监谁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两文。”
王君之伸出了两根手指,语气平淡道。
“你说的是一个月之前的价格,如今大夏各地灾患四起,虽然朝廷下发了赈灾粮,但这不妨碍这一年的粮食减产。”
“两文又如何?”
钱故声顿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
他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在国子监有许多人,甚至不清楚烧饼要用面粉做,以为只要在炉子里添加燃料才行。
王君之并未反驳什么,而是拿出事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