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招你惹你,管这闲事儿干啥?”吕律反问。
“可……可这片金矿怕是以后就轮不到咱们了!”
陈秀清有些不舍。
“所以,你也想为了这些金矿不被泄露出去,准备去杀人?”
吕律叹了一口气:“你就即是把他们杀了,别的人就不会再来了?你是不是准备在这儿一直守着,来一个杀一个?你守得住吗?还是说你打算在这儿,留一辈子不出去了?”
陈秀清被吕律一番连问,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韶峰拍了拍陈秀清肩膀:“赚钱的法子不只是有这一条……清子,走吧,不说别的,单是把家里的养殖场经营好了,咱们几个就已经能把日子过得很好了,更别说还能打猎、抬棒槌。你律哥脑袋里赚钱的法子多着呢,也不用非指着淘金这事儿,这事儿太凶险了!”
“这样打打杀杀的事儿,确实该少做,只要不惹到咱们,咱们能不动枪,就别动枪吧!”
梁康波也拍拍陈秀清肩膀:“醒醒!”
而吕律则回头看着赵永柯:“三哥,走吧,我知道,那鄂伦春人被杀,你看不下去,心里不平,可正如我说清子一样,咱们管不了那么多,在这年头,独善其身,管好我们自己吧!”
吕律说完,转身就走。
张韶峰和梁康波两人立马跟了上来,而赵永柯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再过多停留,反倒是陈秀清,两边看了半天,最终在看到吕律等人走远后,才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回到帐篷边,快速收拾好行李,给马匹驮着。
“咱们怎么走?”启程的时候,张韶峰问道。
“呼玛那边是肯定不能去的,不然,一路上都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劫道的。咱们现在在塔河地界,就往塔河这边走吧,一路顺着往加格达奇方向,到嫩江,到五大连池,一路回去。
这线路,咱们打猎、抓飞龙,已经走过两遍了,是最熟悉的。但是走的时候,须得绕过城镇,避过检查,少不了要穿山越林……不想给家里引来麻烦。”
吕律可不想把事情暴露出去,开玩笑,一下子弄到价值百多万的东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天文数字,他再次强调:“回去后,这事儿,一定得守口如瓶。”
“懂了!”
张韶峰、梁康波和赵永柯都微微点了点头。
只有陈秀清在后边闷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啥,吕律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加大声音说道:“清子,你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陈秀清明显一副走神的状态,吕律跟他说话,他像是没听到一样,反倒不时回头往出现凶杀的地方看。
这状态不对啊!
吕律看着他的神情,大概猜出了一些。
陈秀清根本就没有像张韶峰、梁康波他们那样从痴迷中走出来,也不像赵永柯那样,以吕律为标的,守着最基本的理智,他根本就是还在心里惦记着这满谷的砂金。
被吕律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跳,陈秀清有些茫然地看着吕律:“律哥,你说啥?”
“我说啥,我说,我特么就不该领着你到这儿来淘金,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看看你自己,变成啥样了?”
吕律气不打一处来。
一向听劝听说的陈秀清,现在是这样的状态,真心让吕律有些失望,陈秀清算是除了陈秀玉之外,关系最为亲近的人了,现在偏偏是最听不进话的一个。
看到吕律已经有些怒火,张韶峰赶忙打圆场:“老五,别发火,清子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一时间想不明白也正常……清子,你律哥让咱们回去后,对淘金这事儿,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的话,会给家里招来麻烦,听懂了吗?”
陈秀清看了看吕律,赶忙点点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