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想了下:“再等等吧,以后说不定会去。把心收一收,在咱们这山里打猎,半自动就够了,有瞄准镜也不好使用,这对周边的环境是有要求的。”
吕律说着,将再次回到陈秀清手中的瞄准镜接了过来,小心地用棉布包裹着。
“买了多钱啊?”张韶峰问道。
“一千块钱!”吕律实话实说。
张韶峰想了想,点头道:“值!”
吕律微微一笑:“我先去把东西放起来!”
他说着牵着追风进了院子,把追风驮着的蛇皮口袋放下来,将它牵到马厩吃草,然后回屋把瞄准镜小心地藏在柜子里边,钱也放好,到厨房看了一眼。
“律哥,回来了!”在厨房里洗菜的陈秀玉回头看了一眼吕律:“东西买到了?”
“买到了,花了一千块,剩下的钱我放回去了!”
吕律一边说着一边揭开灶上热气喷涌的铁锅锅盖看了下,锅里炖着的鸡肉香气弥漫,有些诱人。
“还得再等等,没熟……你饿了?要不先去吃两块炉果垫吧垫吧?”陈秀玉关心地说道。
“不饿,我就随便看看!”
吕律笑了笑,从厨房里拿了铲油皮的钝刀和垫在腿上的胶皮:“弄好了叫我们,我去跟他们一起铲会儿油皮。”
“嗯呐!”陈秀玉点点头,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吕律出了院子,将雪地上放着的蛇皮口袋打开,从里面捧了几个冻梨,朝着地窨子走过去。
大荒里的人通常把冻梨叫做冻秋梨。
秋梨是香水梨、花盖梨、安梨、南果梨、尖把梨和京白梨的合称,但一般都是由花盖梨和安梨冰冻而成的。
这玩意九到十月的时候成熟,虽然成熟了,却硬的像木头疙瘩,没个好牙口甭想咬动一口,即使吃到嘴里,也是酸涩得无法下咽。
只有后熟,也就是捂过一段时间,梨子才会逐渐变软,并且散发出淡淡的果香。
经过冰冻的梨,从里到外似乎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黑黑的,圆圆的、硬硬的,任凭你摔打磕碰,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而且,冻得越硬,冻得越黑,口味越好。
别看冻梨外表黑不溜秋的,里面却是白生生的,标准的黑白分明。
这从某些方面来说,跟大荒里的人倒是有些相似。
“谁牙口好,要不要尝尝冻梨?”吕律捧着冻梨到了火堆边,将冻梨递给几人。
这是大荒里的人在冬季最容易接触到的水果了,不少人家里到了冬季,都会冻上一些。
说来也奇怪,有人试过将北方的水果搬到南方,在冰箱、冷柜中炮制,但却根本达不到东北的效果,只能说,冻梨的根,在北方啊。
这也让冻梨成了北方的特色水果。
吃冻梨也是相当有有讲究的,有两个法子。
第一种就是拿去洗一下,直接咬着吃。
这是相当考验牙口的吃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的,心急也吃不了冻梨啊。
吃猛了,咬一大块含在嘴里,那就像冰块一样,嚼也不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