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家伙啊!”
刘宝和吕律也是相熟的民兵,知道他在玩炸药方面是个老手。
在鹤岗的煤矿上学会用的炸药,然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往自己家里也藏了一些。
知道他会用炸药,也成了林场受欢迎的人。
每年采伐林木,不断向更深的山里深入,车子要进得去,那就必须修路,碰到草地最是简单,挖掘整平,遇到山沟河道,就得搭桥修涵管,最为头疼的反倒是深山老林,挡在前面的大树墩子,那就得用炸药给炸开了。
还有就是到了冬季,坚硬的冻土层挖不动,修路的时候,也用炸药。
因此,有这技术的刘宝,在响水溪林场经常有活干,不用像别人那样跑远处到农场打零工,甚至别的地方,在有需要用到炸药的时候,知道刘宝炸药用得溜,还不时有人找上门来请他帮忙。
别看他不会打猎,却是个用炸药炸熊仓子的好手。
至于栾坤,这人就不太好说了。
在秀山屯里边,他有一个外号‘二逼小子’,按照他自个老爹的说法,出生的时候有些特别,可能脑袋被挤了,干事总是二二呼呼的,不计后果。
能被他亲爹这么说,就可想而知,这小子有多不可理喻了。
他现在十九岁,正是一股子血气翻涌,无知无畏的年纪,旁人稍微撺掇,轻易就能干出些莽撞事情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就是一莽汉,或者说成是憨憨,跟李庆翔那种二杆子又不一样。
屯里人知道他这德行,轻易不会去招惹他,当然,别有用心的又另说。
这样的人,太容易被刺激当工具人了,为此,惹的祸事不少。
“真不知道这两家伙是怎么凑在一起的!”张韶峰微微摇了摇头。
别说是张韶峰了,就连吕律都觉得有些古怪。刘宝在吕律的印象中,是个很稳重的人,能把炸药玩好,那还得心细、谨慎。
炸药这东西,极其危险,稍不留神,就容易出大问题。
“走吧,这几年,刘宝炸掉的熊仓子,少说也有五六个,就没听说过没炸成的。”陈秀清失望地说:“今天是打不成了。刘宝炸熊,可不是像猎手一样,先将熊希子惹怒,让胆汁充盈胆腑,再来打杀,他求稳妥,炸死再说,反正熊胆弄到手,多少都能卖些钱。”
吕律点点头,知道这也符合现在人打猎的心态,弄死就不亏,根本没那么多讲究。
“走吧,咱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张韶峰也没太大兴致。
几人在远处已经能看到,大杨树漏出的洞口,已经用碗口粗的几根木棒给别上,防止熊瞎子突然间蹿出来。
在试过油锯能用后,刘宝蹲在地上,开始摆弄他的炸药。
看他们的样子,是准备将炸药往洞口塞进去,一旦爆炸了,在树洞里,那熊瞎子怕是得被炸的四分五裂,不死都难啊。
“看看再说吧!”
和他们三人不一样,吕律倒是充满了兴趣,第一次见人用这法子炸熊来着,也想看看,究竟会被炸成啥样。
见吕律坚持,三人也不多话了,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没用多长时间,刘宝绑好两筒炸药,接上导火索。他自己则将炸药放兜里挎着,手脚并用地朝杨树上离地得有五六米的洞口爬上去。
有那些密密匝匝的枝桠,树干又是斜着长的,往上爬很简单。
没几下,刘宝就到了洞口边。
他探着脑袋朝里边朝洞口张望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快速下了树。
下树后,一直在下边观望的栾坤凑了过去:“咋又下来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让我来,磨磨唧唧的,你在下边把它唤醒,我爬到洞口去,只要它从洞口一露头,我就给它几大斧,要它死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