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柯骑着的鄂伦春马则是四处惊跳,不像陈秀清这匹,只顾着跑。
那鄂伦春马看上去毫无章法的踩踏、踢蹬,很有效地让围过来的豺近不了身,这也是一种战斗,一次踢蹬中,成功将一只措不及防的豺给踢了翻滚出去,哀鸣不断。
常年离不开马,赵永柯的骑术相当了得,哪怕骑着的马匹这般乱跳,依然能牢牢地黏在马背上,抽空抬枪就是一下,一两枪落空,总有一枪成功射杀一只豺。
追风就不一样了,在豺围上来的时候,它立马就跑了起来,后脚的连环踢,虽然没有踢到绕后的豺,却成功将它们逼退。
速度一下子爆发出来,没几下,就驮着吕律冲出豺的包围圈。
三人被一下子分割开来。
元宝和五条狗崽,则是疯狂地跟几只豺撕咬混战在一起。
面对如此灵敏的豺,它们也没啥袭后的机会,只能逮到哪里就咬哪里,一时间,呜哩哇啦凶狠的撕咬声和豺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
吕律回望着大乱的场面,心惊不已。
要知道,最先动手,就单是他一人,在豺冲扑近身的时候,他接连三枪,一枪灭杀一个,就已经打掉了三只豺,赵永柯最起码也杀掉了三只,陈秀清两只也是有的。
一下子死掉八只,这些豺居然半点退缩的样子都没有。
看乱成一团的陈秀清和极力找机会射杀的赵永柯,情况不乐观啊!
可不能任由追风乱跑。
他左手一勒缰绳,尽可能地牵引着被几只豺追在后边的追风绕着它们的包围圈奔跑。
他身体微倾,右手单手握紧半自动,枪托顶紧右胸,扣动扳机,射杀圈内蹿跳的豺。
这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单臂无依托射击的方法。
部队专门有过类似的训练。
在战场上,手臂被射伤、炸伤失去作用后,战士们哪怕只有一只手,依旧要持枪战斗,单臂无依托射击,这是曾被推广过的射击方式。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这种精神,吕律向来佩服。
他自己也有过这样的训练,非常考校腕力,之所以练,那是因为,自己哪怕是进山打猎,也有很大可能手臂受伤。
总不能没了依托,半自动就当成烧火棍用吧。
他非但练了,还练得相当不错。
尽管追风在奔跑中,但现在,他微倾着身体,打的是在距离自己枪口不过两三米的东西,枪口指到,开枪就行。
尽管时不时落空,但枪里剩下的七颗子弹,还是又被他灭了四只。
枪里没子弹了,他赶忙坐直身体,在追风奔跑中,快速从面前的子弹袋中,取出一联子弹,压进枪里,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
一看自己身后没有豺追来,他也不管了,翻身跳下追风,双手端枪上脸,朝着在场中乱窜的豺,开始点射。
这种立姿射击,吕律更是精准,接连三枪放翻三只。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三十多只豺没了大半。这些豺之前还起哄一般的嗥叫,被更多濒死的惨叫压过,剩下的豺似乎才意识到了危险,不敢再纠缠恋战,一个个夹着尾巴四处奔逃。
吕律哪会错过这个机会,继续开枪射击。
压力大减的赵永柯也是抓紧时机,从马背上一下子跳下来立刻成了跪姿,只是扣动扳机的时候,发现枪里又没子弹了,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联压上,这一耽搁,只来得及射杀一只,零散的几只,钻了林子,很快没了踪影。
草甸子上剩下的豺,元宝咬着一只,白龙和青狼咬着一只,黑虎和花豹摁在地上一只,最让吕律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猎性极强的黑嘴,居然将一只豺掏了肛。
吕律在射杀三只后也没了机会,同赵永柯一起上前,将那四只被狗子们控制住的豺,用半自动的刺刀结束它们的小命,又将被打伤还没死透的哪些豺也一一补刀。
陈秀清就在这时候,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匹,骑着跑了回来,看着草甸子上的一具具豺尸,挠起了头发:“这就打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