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只要人好,屯里不是每年都有接收盲流落户名额的嘛,到时候争取一个不就行了。”
“哟哟哟,闺女,妈没听错吧,都开始帮人说话了。看来是上心了!”马金兰笑了起来。
一下子,陈秀玉羞得不敢抬头了。
却听马金兰接着说道:“这才见过几次面啊,得再观察观察!”
自古,但凡疼爱自己子女的,娶妻嫁女,向来慎重,马金兰也不例外。
吕律出了陈秀玉家院子,顺着土路往地窨子赶。
出来时他看着天边早早升起的月亮,知道今晚月色会很好,走路没问题,也就没带马灯。
可刚走没几步,右脚脚心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激得吕律提脚蹿跳起来。
他赶忙脱下黄胶鞋,翻转鞋底看了下,好家伙,一截锈迹斑斑的五分钉,穿透鞋底,刺入脚心的部分最起码也得有一厘米那么长。
再看看地上,是一堆扫地后随手从栅栏上掀到路上的垃圾。
路边的,正是秀玉家的邻居——怂狗家,虽然他家现在还没养狗,但不妨碍吕律用这个已经习惯的称呼。
葬德啊!
扫的垃圾也不管里面究竟有什么,随手就往门前的路上倒,吕律倒霉透顶地被隐藏其中的钉子给扎中了。
从鞋底使劲拔出铁钉,吕律回头看了看怂狗家,无奈地叹了口气。
凭这种事情去找人家,十有八九会被一句“走路没长眼睛”给怼回来。
他只能自认倒霉。
将钉子插入栅栏缝隙,吕律强忍着疼痛,使劲挤了下淌血的伤口,期望将进入的铁锈给挤出来一些,又抓了些泥巴按伤口上止血。
套上鞋袜,吕律起身试了试,似乎也不是特别疼,他没作多想,继续往地窨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