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不下什么来,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另外,吕律看了下黄狗身上的伤,从痕迹上能看出,是被野猪的牙齿挑到过。
看上去伤口不小,还是挺严重的。
一条狗,就敢挑野猪,也算生猛。
他想了一下,起身关门,打算专门去一趟王德民家里,从他那里弄些药帮忙治疗一下。
时节还早,但秀山屯里的人们已经在附近田地开始打整土地,天气再暖和一些,就得开始春耕了。
田地包产到户,少的人家四五亩,多得人家得有二三十亩。
这是根据人口比例进行分配的。
田地算下来,一个人大概也就两亩左右的地儿。
就这点地,哪怕黑土地肥沃,种啥长啥,但受气温时节限制,加之这里是山区,地里种植的,主要也就是苞米、大豆之类,到了秋收,仅仅是人吃的话没多大问题,可若是养上牲口,就相当拮据了,何况还有一部分要交公。
靠近村边河流处也开垦出一些水田,用来种植水稻,每年收到的水稻,那是稀罕物,为数不多,交掉一部分,不到逢年过节,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
日子,大多数过得紧巴巴的。
吕律也到过秀山屯里两次了,有一部分人已经见过他,但大部分也只是听说屯子附近来了個盲流,具体啥样却未曾见过。
他这一路走过,立刻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活计看来。
大多提防着。
不少盲流在这山里落地生根,一开始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破事儿,给人的印象并不好。
吕律倒也懒得去管这些异样的目光,随他们看,他也在看他们,算是混个眼熟。
还未进村,他先在地里看到了王德民,正在地里打理干枯的玉米茬和杂草。
他连着跳下几台地埂,径直朝着王德民走去,边走边叫:“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