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死守,新的主将

新蜀王宛如一尊被寒霜裹挟、从九幽地狱踏出的冷面战神,周身散发的森冷气息,仿若能将周遭空气都冻成冰碴。面庞冷峻得仿若刀削斧凿,每一道轮廓线条都透着彻骨寒意,眼眸中森冷的寒光仿若实质化的冰锥,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胆战心惊、寒从心生。他身姿笔挺,一袭玄色王袍在幽暗中更显肃穆深沉,衣角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恰似暗夜中振翅的魔影。

此刻,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抬起,指尖优雅地捏着一方素锦手帕,手帕洁白如雪,与他手中那柄还冒着腾腾热气、鲜血淋漓的利刃形成鲜明对比。殷红温热的鲜血,仿若断了线且失控的血色珠帘,不受控制地顺着寒光凛冽、吹毛立断的刀刃蜿蜒淌下,“滴答、滴答”,那声音在寂静大殿里被无限放大,仿若死亡倒计时的钟声。每一滴血砸落在冰冷石板地面上,都溅起一小朵刺目惊心的“血花”,仿若一朵朵被诅咒、开在黄泉路上的恶之花,肆意绽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而这血,正是源自他亲生父亲——老蜀王,那刚刚消逝、尚有余温的鲜活生命。

巴国王站在一旁,双腿仿若瞬间被抽去了筋骨,软得好似两根面条,不受控制地簌簌发抖,牙齿上下打颤,咯咯作响,仿若深秋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哆哆嗦嗦挤出一句:“你……你竟然把父亲杀了!这可是犯了天下人都唾弃、天理难容的大逆不道之罪啊!”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音量虽不大,却在空旷大殿的石壁间来回撞击,幽幽回荡,仿若冤魂的哭诉。

新蜀王仿若未闻那指责,仿若周遭一切杂音都入不了他的耳。只微微抬眸,狭长双眸中瞥来的眼神,恰似暗夜流星般锐利,裹挟着无尽的威压,直直刺向巴国王,紧接着鼻子里轻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狠话:“哼,少在这儿废话!你再多啰嗦一句,信不信下次这夺命利刃就架上你脖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连亲爹都敢下手,还会忌惮多宰你一个?在我这儿,忤逆者、多嘴者,都只有死路一条!”巴国王被这话吓得浑身寒毛直立,仿若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刹那间,灵魂都好似被冻结,瞬间闭紧嘴巴,大气都不敢出,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面皮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砸在地面,洇出一小片水渍。

片刻死寂般的沉寂后,巴国王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满心焦虑,仿若热锅上被烈火炙烤的蚂蚁,来回踱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又开了口:“即便如此……可眼巴前儿这燃眉之急,跟泰山压顶似的沉甸甸地摆在眼前呐!李玉那疯子跟吃了烈性火药、打了过量鸡血似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每日都是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而来,跟汹涌海啸似的,挡都挡不住。你倒是说说,咱有啥法子能挡住他?要是拿不出个对策,咱这脑袋上的王冠、屁股下的王座,迟早都得跟着一块儿完蛋,化作泡影咯!到时候,咱都得沦为阶下囚,任人宰割!”

新蜀王眉梢一挑,仿若暗夜中振翅觅食的苍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染血长剑“嗖”地一转,快如闪电,刹那间剑尖直直抵住巴国王咽喉,寒芒闪烁,仿若暗夜鬼火,幽深得让人胆寒。吓得巴国王脖颈本能一缩,脑袋往后仰去,差点闪了腰,身形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哼,我且问你,你这诸侯国国王当够了吗?荣华富贵都享腻歪了?”新蜀王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仿若重锤砸下,震得巴国王耳膜生疼。巴国王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双手在空中慌乱挥舞,仿若溺水之人徒劳挣扎,连连摆手:“当然没有!这王位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踩着无数荆棘、熬过无数暗箭,历经权谋争斗、血雨腥风才坐上的,还没坐热乎呢,哪能就够了!”

“那好,我再问你,你愿意拱手将这积攒数代、锦绣如画的大好江山让出去?把祖宗们流血流汗积攒的家底、肥沃广袤的封地、忠心耿耿的子民,一股脑全打包送给李玉那厮?”新蜀王步步紧逼,往前跨了一步,高大身形仿若一座小山,压迫感十足,仿若将巴国王彻底笼罩在阴影之中。语调愈发森冷,仿若三九寒冬的凛冽北风,呼啸着刮过巴国王耳畔。巴国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额上冷汗噼里啪啦直冒,汇聚成股,顺着脸颊淌下,打湿了衣衫领口:“当然不想!那可是我毕生所求、心心念念的一切啊,怎会拱手相让!哪怕要我这条老命,也不能丢了江山!丢了江山,我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新蜀王见火候差不多了,收剑回鞘,动作行云流水,“锵”的一声脆响,仿若一声振奋人心的战鼓鸣响,在死寂大殿内余音袅袅。他上前一步,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若要将满腔怒火与决绝都攥进掌心,神情激昂,仿若即将奔赴战场、披坚执锐的热血将领,周身气势陡然一变,杀意中竟透着几分豪迈:“那就对喽!既舍不得丢王位,又不情愿让江山,此刻还瞎琢磨啥怎么挡住李玉,纯粹是浪费脑细胞!当务之急,是该一门心思考虑如何死战到底!你想想,退缩那就是伸着脖子等人家砍,必死无疑;拼上一把,兴许老天爷开眼,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寻得生机!就算守不住这偌大的家业,大不了跟李玉那厮玉石俱焚,也不能丢了骨气!咱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巴国王被这番决绝滚烫的话语瞬间击中命门,心头仿若涌起一股熊熊烈火,眼眶微红,鼻头酸涩,仿若被这热血豪情感染,重重点头道:“是这个理儿!这是咱们的家业,祖祖辈辈含辛茹苦传下来的,是咱的命根子啊,怎么能够拱手让给别人?哪怕拼到最后一兵一卒、弹尽粮绝,也绝不认怂!”

见巴国王彻底被说服,新蜀王脸色稍缓,紧绷的面皮松弛些许,抬手随意招了招手。身旁侍卫仿若训练有素、时刻待命出击的猎犬,立刻会意,脚下生风,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口中高呼:“大王有何吩咐?”新蜀王昂首挺胸,仿若一只骄傲的雄鸡,昂首阔步间尽显王者霸气,高声下令:“去,把曾经求见我的那个张士才叫过来。那家伙不是成天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挂嘴边吗?牛皮都快吹上天了!眼下李玉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地杀来,正是用人之际,咱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让他来挡住李玉,统领三军!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敢临阵退缩、浪得虚名,中看不中用,可别怪我军法处置,脑袋搬家!军法无情,本王绝不姑息!”侍卫领命,“喏”的一声应答,起身匆匆退下,脚步急促,衣袂翻飞,转瞬消失在大殿门口。大殿内一时又陷入凝重死寂,仿若被一层浓稠阴霾笼罩,唯有新蜀王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仿若实质化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