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身姿笔挺,仿若一柄历经千锤百炼、刚出鞘的利刃,寒光凛冽,锋芒毕露,浑身散发的冷峻肃杀之气仿若实质化的冰雾,丝丝缕缕弥漫开来,让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他双眸如炬,紧锁着贺拔天途,那目光仿若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深处,字字自牙缝间挤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贺拔天途,今日你若放了他,就此罢手,我李玉以项上人头担保,说话绝对算话。立马带着手下这些跟我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弟兄,风驰电掣般离开这皇宫,往后你大可安心做你的帝王,稳稳坐定这锦绣江山,朝堂之事、社稷之务,我绝不再涉足分毫,踏入朝堂半步。你一心图谋的宏图霸业,我李玉发誓,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阻拦,任你施展。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也是最诚恳不过的提议,你且平心静气,好好斟酌斟酌,莫要意气用事,一错再错。”言罢,李玉手中长刀微微下沉,刀身轻颤,似在叹息,做出一副愿谈和休战的姿态,可那周身紧绷的肌肉,仿若随时能迸发出开山裂石之力;如电的目光,锐利似鹰隼,仍昭示着他须臾间便能再度暴起、血溅五步的实力,威慑力丝毫不减。
贺拔天途像是听到了来自九幽地狱的荒诞戏言,面皮瞬间涨得紫红如熟透的猪肝,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根根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扭动、择人而噬的小蛇,脖颈处青筋亦是高高鼓起,整个人仿若被怒火点燃的火药桶,嘶吼道:“李玉,你莫不是白日做梦!痴人说梦!你领着这群仿若从地狱涌出的叛兵,明火执仗、浩浩荡荡地闯进我的皇宫,搅得这皇家禁地天翻地覆,鸡飞狗跳、血雨腥风,哀嚎遍地。还妄图抢走我手中人质,现在竟大言不惭地说要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事!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我贺拔天途的龙兴之所,皇权象征,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贺拔天途是任人拿捏、软弱可欺的软柿子吗?”说罢,挟持着贺拔清的手臂愈发收紧,那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隆起,仿若铁钳,手中锋利匕首已微微嵌入贺拔清脖颈肌肤,一丝殷红血迹缓缓渗出,沿着匕首刃尖滑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滩血渍。贺拔清吃痛,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只能紧咬下唇,无声哀求,身子微微颤抖,好似秋风中的残叶。
李玉见状,嘴角却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自信到近乎狂妄的微笑,仿若漆黑夜空中最耀眼、最璀璨的寒星,熠熠生辉,光芒夺目,轻声道:“哦?是吗?你不妨睁大双眼,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瞧瞧,今日我李玉能不能全身而退。我既然敢单枪匹马、孤胆英雄般闯到此处,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惧刀山火海、油锅炼狱。可你呢,贺拔天途,身为堂堂帝王,却躲在人质身后,拿至亲血脉当挡箭牌,畏畏缩缩,全无半点帝王该有的霸气与担当,你当真以为这就能困住我?这小小困局,在我眼里不过是孩童的玩闹把戏。”那笑容里透着不羁与豪迈,仿若根本没把眼前困境放在眼里,仿若世间诸事皆难不倒他分毫。身后一众士兵见主将如此气魄,仿若被注入一剂强心针,士气大振,个个热血沸腾,握紧手中武器,手臂上青筋暴起,武器碰撞发出细微却摄人心魄的金属碰撞声,隐隐有再度冲锋、碾碎一切阻碍之势。
贺拔清满脸泪痕,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鼻翼微微翕动,带着哭腔劝道:“李玉,你不应该这样的,你今日此举实在太冲动了!这皇宫是什么所在,守卫森严到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层层重兵把守,机关暗哨无数,你何苦为了我一人,冒这般大险?万一有个闪失,你丢了性命不说,还会连累众多追随你的兄弟,他们家中尚有妻儿老小,盼着他们平安归来。我……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之人,不值得啊,不值得你这般赴汤蹈火。”话语间满是自责与不忍,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想要挣脱贺拔天途的禁锢,却被勒得更紧,几近窒息,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认命般等待未知的命运裁决。
李玉仿若未闻贺拔清的劝阻,目光仍如炬般盯着贺拔天途,仿若世间其余诸事皆入不得他耳、进不得他眼,声调陡然一转,森然道:“贺拔天途,你既然不想让我们全身而退,那我倒还有一个法子,说出来怕惊了你。贺拔清,皇族血脉纯正,自幼饱读诗书、心怀苍生,才德兼备,宅心仁厚,由他来坐镇这宫殿,当这皇帝,再合适不过。你看看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可还有半分帝王风范?朝堂之上,奸佞当道,被你搅得乌烟瘴气;忠良贤臣,皆被你打压殆尽,朝堂沦为你个人的享乐场、一言堂;民间百姓,在你治下苛捐杂税繁重,饿殍遍野,苦不堪言。反观贺拔清,心怀天下黎民,若上位定能开启一番太平盛世,万民敬仰。你何妨退位让贤?莫要眷恋这已然被你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皇位,放手吧。”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却如重锤砸在众人心头,殿内瞬间一片死寂,仿若时间都停滞了,只剩烛火摇曳,光影闪烁,映照着众人阴晴不定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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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天途仿若被狠狠戳中脊梁骨,浑身一颤,仿若遭受雷击,瞪大双眼,怒不可遏道:“李玉,你这混蛋!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皇位乃我贺拔天途拼死打下,一路过关斩将、浴血奋战才坐定的,凭什么拱手让人?贺拔清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书生,哪有能耐治理天下!整日只知吟诗作对、悲天悯人,纸上谈兵罢了!你这是蓄意谋反,煽动内乱,妄图颠覆我贺家江山,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诛灭九族,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罢,唾沫星子横飞,情绪已然濒临失控,仿若一头彻底癫狂的野兽,嘶吼咆哮,几近失去理智。
李玉冷哼一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冷哼,透着彻骨寒意,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仿若踏碎虚空,强大气场仿若实质化的风暴,瞬间席卷全场,飞沙走石,烛火狂舞,高声驳斥道:“贺拔天途,你也别在这装腔作势了!若不是看在贺拔清等一众亲戚的份上,我压根就不会蹚这摊浑水,更不会为你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打这几场硬仗!我李玉是重情重义之人,念着往昔兄弟情分,才一路帮扶你至此。可如今你都干了些什么?倒行逆施、残害手足,兄弟情义被你弃如敝履;鱼肉百姓、荒淫无道,社稷苍生被你视若无物。你早已配不上这皇位,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给我闭嘴!再啰嗦一句,休怪我刀下不留情面,让你血溅当场。”此刻的李玉仿若从地狱归来的杀神,周身杀意浓烈得仿若实质化的血雾,手中长刀嗡嗡作响,似在急切盼着饮血,刀身寒光闪烁,仿若迫不及待要收割性命。周遭士兵也被主将气势感染,齐声怒吼,声震屋瓦,向前逼近几步,脚步踏地仿若雷鸣,将贺拔天途的退路彻底堵死,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仿若一点即燃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惨烈厮杀。